他入姜家是图谋姜家财产,可今夜让府卫替他同姜苏云行夫妻之事又是为何。
江余年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目光直直的看着姜苏晚。
“要不是你暗地怀疑我,又找到这远山寺来,我又何至于此!”
姜苏晚气的险些说不出话来,好一个倒打一耙。
“若非你逼我太紧,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江秀河控诉道。
姜苏晚忍无可忍,走到江秀河身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自己作恶多端,时至今日,还要怪到别人身上。”
她踩上江秀河的手指,碾压道:“为什么找人……”
她顿住,看了一眼姜秀云,没往下说,但脚下用力,逼迫意味十足。
江秀河的手几乎被要被她踩断,愣是一声没出。
一旁的李杏儿忽然出了声,“你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暗中找人同你姐姐行房事吗,一百两银子,你给我,我就告诉你。”
江秀河睚眦目裂,“李杏儿!你个蛇蝎毒妇!”
原来这两人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姜苏晚冷笑一声,口头应了李杏儿。
姜苏云来远山寺的时候姜苏晚让她带足了银子,春红从包裹里翻出一百两递给李杏儿。
李杏儿得了银子,毫不犹疑的出卖了江秀河,她看着江秀河嘲道:“因为他不能生,当年我们成婚第三年的时候,他说要离开家乡考取功名,都说升官发财死原配,我自然不放心就那么让他离开,左右已经有了年年,他走前我瞒着他让他喝了一碗绝嗣汤。”
“这样不管他走到哪,都只能念着我们母子。”
饶是姜苏晚痛恨这李杏儿,听了这话也不得不佩服她是个有手腕的。
江秀河忽然往前爬了两步,扒着姜秀云的脚道:“娘子,都是这个毒妇害我,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做出此事,我只是想跟你有个孩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喜欢的是你,想一辈子陪着你……”
姜苏云沉默两秒,姜苏晚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她被江秀河这番话蛊惑。
好在姜苏云下一秒的动作让姜苏晚彻底放了心。
之间她抬脚踢开江秀河,轻声道:“江秀河,你让人恶心。”
说罢她姜苏晚道:“小妹,我累了,这些人任由你处置吧。”
姜苏晚忙不迭的吩咐春红扶姜苏云回禅房休息。
姜苏晚没管被镖头按在地上的江秀河,她先看向李杏儿,这一世她虽没做什么,但想到她上一世饿着姜苏云,只让她住柴房,她也不会轻饶了她。
她思索片刻,将方才递给李杏儿的那一百两银子从她身上拿走,递给镖局的人道:“这人偷窃银两,数目巨大,把她送去衙门吧。”
本朝律法严明,偷窃罪至少五十杖。
李杏儿被押走后,姜苏晚看向江秀河,江秀河梗着脖子,知道求饶没用,索性一副要打要杀随她便的样子。
他这是知道她找到了李杏儿和他儿子年年,就一定会把他赶出姜府,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随便找了个男人想让姜苏云有孕,届时假装是他的孩子,这样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姜苏晚看着江秀河心中厌恶无比,都说最毒妇人心,可她倒觉得,世上没有比江秀河心思更毒的人。
不管是打他一顿还是直接弄死他,都不足以消气。
正当她冥思苦想时,一旁的镖头忽然出了声。
“姜二姑娘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姜苏晚看向镖头,发觉这镖头长得比江秀河还要好上几分,“此言何意?”
“苏州有男风馆,对这姓江的来说岂不是个好去处,只要姜二姑娘发话,我必定让人好生招待他。”镖头朗声道。
姜苏晚还没回应,江秀河率先挣扎了起来。
“姜苏晚,我好歹做过你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
姜苏晚见江秀河反抗的这么激烈,顿时觉得这镖头所言是个好法子,她道:“那就有劳林镖头将人送去了。”
“今日之事,多亏了有林镖头在,等回府后,必有重金感谢。”姜苏晚道。
林镖头摆摆手,一脸正气道:“姜大姑娘没事就好,我瞧姜大姑娘受了惊,二姑娘还是赶紧去陪她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当务之急确实是要安抚姜苏云,姜苏晚不放心让她自己待在远山寺,连夜让春红收拾了包裹,带着她一同回了姜府。
到了姜府,姜苏晚扶着姜苏云刚下马车,便看到了急匆匆赶来的向辰华。
姜苏晚让春红扶着姜苏云先回了府,看着向辰华道:“向公子怎么来了,可是急着要酒?”
向辰华面上确有急色,但他不是为了酒而来。
“我路过衙门,听说姜家出了事,有些不放心,便想着过来瞧瞧。”
年轻的小郎君一脸关切,姜苏晚笑笑,“多谢向小将军关心,已经解决了。”
向辰华目光落在姜苏晚白皙的脖子上,眼神干净不带亵渎道:“你脖子上有血,可是受伤了?”
姜苏晚这才感觉到疼,应当是去远山寺的路上被树枝划的,她拿帕子想要擦一下,却没找准位置。
向辰华见状不由自主的从她手中拿过帕子,想帮她擦干净。
两人挨的极近,姜苏晚有些不自在,正要出声拒绝。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谢礼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姜苏晚顺着声音看过去,谢礼沉着眉眼看着她和向辰华,他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声音如清泉般沉冷,像是隐忍着什么。
姜苏晚觉得好笑,于是挑眉笑看着前夫道:
“谢大人可是忘了我们已经和离,我做何事,同你又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