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否算是一个借口。
我自认为还算了解自己,确实又抽象又傻逼,这没什么问题,而且在熟人面前犯贱那叫一个利索。
但前提条件是熟人。
而韦恩一家我想并不在这个范围内,在陌生人面前我通常还是会不那么放肆的,相对正常的表现利于淡化存在感也能确保好感度不会上下波动太大。
这有利于——怎么说呢,各方面吧,我一般的工作性质来说。
而且这样比较,嗯,礼貌?一上来就没有距离感的人说实话还挺容易让人讨厌的,我倒不是在乎这个,就只是,麻烦越少越好?
所以从哪个方面来说我一般都不会表现得——这么神经。
我说真的我自己都感觉我这一整天有点脑子有病了。
不是那种有病是那种有病。
智障到我真的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惹到犹格的同时还被阿撒托斯用盲目痴愚扇了一巴掌。
说真的,之前有些话我完全没有自己打算说出来的打算和相关的记忆。
而且耳朵边上一直有什么杂音、或者说呓语更加恰当。
就还挺熟悉的理智比较危险的状态。
不论如何,怎么说呢。
如果真的只是我自己癫过头我估计现在就大编特编直接开演了。
但真的可能是被什么影响了时,我反而……不太想说出来。
算了,情商低就低吧。
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刚刚做出的决定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我已经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字面意义上的。
我能看到有人张着嘴对我说着什么话,或者说他们彼此间在交谈什么。
这下子好像不得不说了,一点也瞒不住啊这个状态。
早知道我就把读唇语的技能给学了,可恶。
说真的,现在这个客厅看上去气氛还算不错。
明明我今天出了那么多岔子,但实际上也并没有人真正因为我的怪异举止和口不择言介怀——当然,暴躁、幽怨和尴尬大概都是真的,只是,你懂的,没有人真的因此心生不满。
是一家好人啊。
我苦笑一声——为自己将要扫兴的行为。
但愿神明残留的痕迹还没有扭曲至我所想言明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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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看着几个孩子打闹,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正对上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老管家笑了笑,上前来为他替换已经用尽的茶水。
“凯恩少爷非常有活力,不是吗?”
“是啊,不如说真是太有活力了。”布鲁斯端起新倒的红茶喝了一口,“你还挺喜欢他的?”
“我不否认,老爷。”
布鲁斯点了点头,正打算喊自己这个今天刚确认的养子过来说几句话,就见到那个孩子挤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下一秒开口,发出了像是聋子在说话一样奇怪的声音。
就好像他自己听不到自己说话,所以无从知晓发音正确与否。
“我、听不见……都是,杂音。”
他顿了顿,然后开始一个一个词语往外蹦:“宗教,仪式,神明,残留,污染。”
整个大厅的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和没说完的话,眼中染上了一抹同样的凝重。
布鲁斯起身走到凯恩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对方毫无反应后点了点头,对那几个自家孩子吩咐道:
“……你们先看顾一下他,我去找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