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给花店发通知,不就是要打我脸,向大众证明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偏见不是偏见,而是事实吗?不就是六万朵玫瑰吗,只要你把时空给我叠了,星际穿越成功,狗洞我都能给你钻了。小爷今天当孙子,你要是货交不出来,到时候让你满地爬。
知会花店后,又给语言系的老教授发申请,那个什么毕业典礼能不能早点办,或者直接发文凭就行了,搞什么典礼。
长捷原总裁给夏澳大学某著名教授送玫瑰的事当天就上了头条,附带夏澳学生排队在校办前领花的短视频,过气总裁有心,无奈年轻教授不为所动,玫瑰当场转赠,每个学生领一支,先到先得,领完为止。总裁越挫越勇,坚持不懈,教授终于不敌总裁痴情,留下最后一朵玫瑰,辞职而去,留下一段可歌可泣的动人传说。故事不断延续,剧情狗血发展。
第二天玫瑰刚被签收,我就给朴修发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不见辞职信,合约取消,从此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花店能不能继续营业,就看教授的怜悯之心了。
朴修湛枫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辞职信复印件当天就转发过来。
尘埃落定。
辞职需提前两月通知,以便所有工作都能顺利交接,算起来基本上就是毕业典礼那天与他一同离校。余下这两个月,朴修湛枫推了所有课程,借学校的场地,拿了我的经费,招了一批学生,潜心钻研重物搬运项目。作为毕业贺礼,他准备典礼当天起运学馆,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直接从学校的实验室搬到学馆里去办学,不需要再找场地了。
无缝衔接。
一切都安排得十分圆满。
我心情愉快地回到长捷客房,开足了水,准备洗个清爽干净去歌兰面圣,身子还没冲热,就听到客房门开的声音。哦错,谁这么乱来?这房我预定了,照理没门卡刷不进,能进来的只有一种人,拥有越级权限的人。这房里又没人报警又没人呼救,非紧急情况保安处的人是不会动用越级门卡的,排除保安处,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我心知不妙,在浴室门被人推开之前,伸手拽过一条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
“你已经不是长捷员工了,不能老来蹭长捷的福利。”沈梦站在浴室门口,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自从那天我把他推开之后,他终于撕下了温情隐忍的外包装,准备翻脸,直接动手了。
我裹着浴巾躲在淋浴间里假装享受水流的洗礼,表面轻松,嬉皮笑脸地接口,“你这不是没把我的出入权取消嘛。”心里其实紧张得一批,确实是我疏忽了,来就来了,住就住了,大白天的,冲什么凉啊?现在这样子,他要发难,我逃都没法逃啊。
“原来还是我的错。”他的目光落到我腰间的浴巾上,“你紧张啥?没见裹着浴巾冲凉的,你遮什么呢?”
我背对着他,“没,水还没热,怕凉。”
“是吗?现在客房部服务这么差劲了,连热水都供应不起了。我得确证一下,回头可以去找人问过。”他说着,就对着淋浴间走了过来,还没等我拒绝,随手拉开了最后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