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现代,她也已经许多年没有踢过毽子,很多发力和接毽子的技巧都要重新熟悉。
而且,她还有事情要做。
但她确实也有事要和方蝉锦商量。
只能提前打好预防针。
“我也没有踢过毽子。”
原主每天谨小慎微的在院里呆着,确实没踢过毽子。
大小姐就想找个比自己丫鬟更厉害的玩伴,她才不管这些。
要是方蝉衣还不行,她就再换别人。
现在先检验方蝉衣的技术要紧:“没事没事,你扎毽子都扎的那么好,踢毽子肯定也可以。她们都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我要是再找不到人一起练,下回比赛又得输。”
这就没办法拒绝了。
方蝉衣索性爽快的应下,想着顺便把给老太太送礼的事说定。
“那行吧,你容我回去换身衣裳。”
顺了心,大小姐立刻喜笑颜开:“那你快去。”
被方蝉锦盯着,方蝉衣一路小跑回到倒座房,从箱笼里翻了一身半旧的交领襦裙换上。
这年代没有给小女娘用的骑装,方蝉衣也不能像院里粗使婆子一样,穿一身短衫裆裤,去陪方蝉锦。
虽然很多年没有碰过毽子,但方蝉衣小时候参加联赛时培养出来的肌肉记忆还在,短暂复建一会儿,就赛过了方蝉锦房里的所有丫鬟。
这下,方蝉锦彻底开心了。
一边和方蝉衣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一边哎呀哎呀的赞叹:“小六你还说不会踢,你踢的多好呀,要是再练练,你都可以跟我们一起比赛了。”
方蝉衣对比赛没兴趣。
再怎么样,她不能在韶光院,在唐氏的眼皮子底下,抢方蝉锦的风头。
这点为人处世必要的世故圆滑,她还是懂得的。
她现在关心的是,能不能拉方蝉锦一起,到老太太那里刷脸。
顺便也让她参与一下给老太太准备礼物的过程,让她体验体验,亲自动手做好一件事情的成就感。
瞅着方蝉锦踢毽子终于踢累了,方蝉衣才说正事:“四姊姊,上次听母亲说,祖母再过两月就会从九华山回府,你有没有想好,准备给祖母备什么礼?”
大家长远游归家,小辈在头一回拜见时,奉上一点力所能及的小意思是惯例。
以方蝉锦在这院儿里的地位,完全不用操心,自有唐氏提点着下面的小丫鬟替她做。
所以,方蝉锦一时间真没想到方蝉衣说的是什么事。
方蝉衣便适时的爬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惊的方蝉锦登时瞪大了眼睛:“真有这种好东西?”
方蝉衣:“自然有,难道我为这点事骗你不成?”
方蝉锦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嘀嘀咕咕着不怪她惊讶,主要她也没听说过这种好东西,搞得她都想要了。
看出方蝉锦意动,方蝉衣继续加一把火:“活我一个人干就好,就是缝制的料子得四姊姊出。你知道的,我手里没多少钱,每一季分下来的料子都不够自己用,而且,送给祖母的东西,也不能是院子里人人都有的布匹缝的。”
“说的也是。”方蝉锦盯着方蝉衣半晌,忽的笑起来,“六妹妹,东西做出来你先给我看看呗,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好,那你给我也弄一个?”
方蝉衣也笑嘻嘻,靠到方蝉锦耳边揶揄:“就算真的好,难道你还能穿到祖母前面?”
方蝉锦果然鼓着腮帮子瞪起了眼。
她是做晚辈的,有什么好东西自然要先孝敬长辈;还有剩下的,才能轮到小辈;更何况,祖母下面有父亲母亲;还有珩阿兄,她得等这些人都有了,才能穿到自己身上。
越想越气,方蝉锦脾气上来,直接扔下方蝉衣回了屋。
方蝉衣得了清闲,也急忙回去。
她事情还多着呢。
倒座房里空荡荡的,时云还没有回来。
方蝉衣估摸着,刚才谢媪没跟在唐氏身边,就是去处置时云了。但时云这么久还没回来,应该是放了些照阳院的密辛向唐氏表衷心了。
这样很好,至少说明,唐氏和谢媪对时云透露出来的消息很好奇。
那么,时云就是安全的,她可以继续留在韶光院。
这确实是方蝉衣想达到的目的,时云只有继续留在韶光院,才能帮她做事。
否则,她才不会费心提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