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样,萧煜珩心中堵滞得厉害,“不知宋承徽何时与老三这样熟识,在宴会上又说又笑,不知再谈论何事?”
宋枝抬头:“也没谈论什么,只是三皇子比较健谈,我与他挨着坐,便说了几句话。”
“如此看来,老三还真是会逗人开心,孤被赐婚,你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不能笑吗?你娶你的太子妃,我安分过我自己的日子,两不相干,不挺好的?
看着萧煜珩越来越黑的脸,她立马福了个身,“妾身知错了,以后不笑便是。”
“笑啊,你笑得这样好看,不笑不是浪费了?”萧煜珩冷笑着,伸手将宋枝拉到怀里,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笑吧,孤也想好好看一下,你笑起来灿烂无比的样子。”
有病吧!
宋枝脑在心里骂道:有病就治,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面上却是——
“殿下,妾身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妾身改就是了。”宋枝怯怯地道。
萧煜珩忽然伸出二指,挟制住她的下巴,令她的目光与他平视。
宋枝马上露出怯怯的、讨好的模样,这样任人宰割的样子,萧煜珩他最不喜了。
果然片刻之后,萧煜珩松开了手,叹了口气道:“三个月后,是孤与太子妃成亲的大喜之日,你入东宫已久,对东宫的人和事都很熟悉,太子妃居住之处以及需要准备之事,皆由你来负责,需要调动什么人手,你尽管与苏寻说。”
啊?!
让她来准备这些,那是不是有点欺负人?
凭什么让她来做这些?
“这是侍妾该做之事。”萧煜珩盯着她,缓缓地说:“难道你连这点做侍妾的觉悟都没有?”
什么叫侍妾该做之事?侍妾就没有心?没有尊严,就要被如此践踏?
太欺负人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枝磨了磨牙齿,猛地扑过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萧煜珩浑身一震,僵住了,却不推开她,手臂悄悄收紧,随她去咬。
宋枝咬牙切齿,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可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推开,她心里也发了恨,咬着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了口。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宋枝低着嗓音,眼底藏着愤怒,“我是妾,是为何?殿下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我也是明媒正娶嫁的人,我嫁人是做妻,不是做妾。”
“若早知,我会由妻变妾,我绝不嫁你。”
“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萧煜珩眼底涌现歉意,“我——”
“殿下不必说对不起,”宋枝抢先道:“谁让我嫁的人是太子,谁让我身份低微不配做太子妃,我早已认命。”
宋枝挣扎开来,朝他盈盈一拜,“只求殿下垂怜妾身一二,让妾身安然度日吧。”
萧煜珩望着她,久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宋枝耐心耗尽之际,他起身道:“夜深了,宋承徽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