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被关进这里的?”奥利维亚轻轻地问道。
小天狼星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全身抽搐,在一阵咳嗽之后,他灰色的眼睛冷冷地看向奥利维亚,一个十分诡异地语调反问道。
“小姐,你是被关在哪个深山老林的格兰芬多么?我,小天狼星·布莱克,怎么被关进来的,你不知道么?”
“因为我害死了莉莉和詹姆·波特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慢悠悠地起身,走到栏杆边,脸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疯狂,直直地看着奥利维亚,“我还炸死了好多麻瓜,还把英雄彼得炸的只剩一只手指了呢!”
别的犯人一边敲着栏杆,一边发出嘘声,听着听着他又笑了起来,笑得那样癫狂,英俊的脸庞似乎都扭曲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啊,啊哈哈哈-”他倒退着坐了回去,笑得几乎停不下来。
“布莱克,你发什么疯!看来该让摄魂怪来给你点教育!”之前那个看守咆哮道,“你不用把你的罪名再说一遍!”
奥利维亚看着眼前笑得满脸是泪的西里斯,心中涌上心疼。
无论在怎么样的世界,她都知道,西里斯爱着詹姆,他绝对不可能杀了他,她想伸手给他擦擦脸,然后拍拍他。
她这么做了,而原本不能穿过墙体的身体,这次轻松地走进了牢笼,她在小天狼星警惕而又惊讶的目光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会的,西里斯·布莱克,不会杀了詹姆·波特的。”她轻声说道,“永远也不会。”
***
奥利维亚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牢房,那种黑色的污泥看得她十分膈应,她很想用清洁咒清理掉他们,更不要提顶上那些蜘蛛,那腿要是不收可能真的能有碗那么大。
“你……为什么这么说?”黑暗里半靠在墙角的小天狼星听不出感觉,“你到底是谁?”
奥利维亚放弃了用无杖咒的想法,显然她做不到,也许她的魔法在这里根本用不了,不过在听到西里斯的疑问时,她沉默了一下。
就在小天狼星以为这个只能他看见的女巫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时,她开口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我这会应该在爱琴海上享受小风和月光,也许这是我的梦境,或者别的原因,比如其他的可能性世界,”她顿了一下,“但我认识的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他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杀死詹姆的。”
“更不要说,”奥利维亚转过身,看向角落里的男人,“他会让他那么爱的教子哈利变成孤儿一个人生活。”
奥利维亚在牢房里走动了起来,来回地走着,她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大脚板,彼得是保密人,对吗?”
“那就没错了,你觉得他们不会猜到是彼得,所以来了个障眼法,可能你们故意在暗地里遮遮掩掩地透点'你是保密人'的消息,毕竟没人会怀疑最好的朋友是保密人这个事情”奥利维亚自言自语着又继续来回着走,但很快又陷入了思考,这个世界就算有另一个她可能也没上过霍格沃茨,甚至可能都不在英国,那么按照他们的计划,西里斯又被关在这里,那么彼得依旧是背叛了他们的信任。
“哈利呢?那哈利在哪?是邓布利多抚养他还是”奥利维亚停下了脚步,死盯着坐在角落也盯着她看的西里斯,急急地问道。
两个问题加上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女人的推论,听得小天狼星一呆。
“……难道……你不认识哈利?”奥利维亚看着眼前呆愣的男巫,小心地问道,难不成在这都没有哈利?
“认识……”西里斯下意识的回答,但很快神情淡漠下来,甚至还有些警惕,“我不知道他在哪。”
“哦,对不起,”奥利维亚看了眼牢外,意识到,外面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她,但是他们可以听到西里斯说话,万一,被他们听到了些什么……哈利会有危险。
“你想怎么办?”奥利维亚问道,“在这坐以待毙?等着摄魂怪来吸走你的灵魂?”
他扯了扯嘴角,只是又坐回了墙角,手指抠了抠墙皮,半晌,他说:“你走吧,一会摄魂怪要来巡房了。”
“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奥利维亚找了块看起来干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我是从他们那边的聚集地过来的。”
***
有了些困意的奥利维亚眯了一会,等她睁眼时,她看到的依旧是那肮脏恶臭的牢房,但是墙角的西里斯似乎变了样子,那头漂亮头发现在变得又长又油腻,贴在那,他看起来更消瘦,脸色蜡黄,也更安静了,坐姿也从之前的习惯的曲着一条腿半靠在墙上,变成了双手抱腿坐在墙角,而那堵墙上多了许多刻痕。
“……西里斯?我睡了多久?”奥利维亚有些疑惑,但是墙角的男人听到声音先是一惊,睁开眼发现是她时,更是睁大了眼,“怎么了?”
“你……睡了很久,快十年。”他舔了舔嘴唇。
“?什么?”奥利维亚跳了起来。
“你变得越来越透明。”小天狼星轻轻地说,他依旧不认识这个女巫,但是这十年里,他时常看着那不吭声的白影发呆,他有时候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疯了,啧,肯定是疯了,但到底是不是更疯,他就不确定了,毕竟他也不确定能看见别人看不见还能对话的白影这个比较疯,还是发现一次对话休眠十年的白影又突然说话更疯。
不过在阿兹卡班过十年又能有哪个是正常的?
自己可能真的是太久没人说话,所以才觉得和这个来路不明的不人不鬼的说说话也挺好的。
而且有人真的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并相信他是无辜的似乎让他能有些许的舒心。
奥利维亚看了看自己,的确如西里斯说的那样,透明,手指伸向栅栏,现在也能轻松地过去。
“我出去看看。”奥利维亚就这样走出了牢房,在里面转悠了起来,只是刚走没几步,她就看到了之前见过的看守满脸堆笑着带着看起来衣着不凡的男巫走了进来。
奥利维亚眯起眼睛,将他认了出来,康奈利·福吉,爷爷口中只会讨好别人,但很有可能赢得部长选举的人。
“部长先生,这里面就是重犯区了,”看守有些讨好地说,“都是些穷凶极恶的黑巫师。”
“没事,如今他们都关在这,还有摄魂怪看着。”福吉擦了擦头,说。
还真成了部长,奥利维亚托着腮想道,不过她很不喜欢那个看守说西里斯是个黑巫师,她上去,仗着别人看不见,想对他那不怎么多的头发做点什么,可惜,她的魔法在这也并不管用。
不过就是这么一打岔,她发现原本属于小巴蒂·克劳奇的牢房空了,而且……她隐隐还能闻到一些药剂的味道,古怪的是那个牢房里根据刚刚的看守的说法就是,已经空了八九年了。
就在她陷入思考的时候,西里斯的声音传来。
“和善的部长先生,可以给我一份报纸解解闷吗?”听起来平静的很。
也许是福吉喜欢做表面功夫,也许是他的确和善,总之他从袍子里掏出了一份《预言家日报》递了过去。
奥利维亚一抬头,只看一对夫妻带着一群孩子的照片在头版,然后就感觉有什么在拽自己的腰,硬生生地将她拽进那刺骨的海水里。
***
“宝贝,你怎么睡了这么久?都睡了快13个小时了,这么累么?”啄吻着她后颈的西里斯嘟嘟囔囔道,“起床吧,你那个什么祭祀刚刚还传信来说要见你。”
奥利维亚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看起来健健康康穿着泳裤肌肉匀称,还有点晒黑的西里斯,不知道为什么的很想落泪,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哦,怎么了,宝贝,”似乎是感到了她的不安,西里斯亲了亲她的头发,搂着她的腰,“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她记不清自己梦到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有阿兹卡班,有一张印在报纸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