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提，400金加隆的研究经费，以及一起署名研究论文，可能还有梅林奖章，西弗勒斯·斯内普，”奥利维亚看着他，“你觉得沉浸在你那可悲可怜的过去好，还是以相对美好的开始来迎接未来好呢？”

就这样即便不情愿，但是斯内普还是挣扎着同意加入他们的研究，的确就像奥利维亚想的那样，他们大大缩短了生骨剂的改良时间，如果今天的实验顺利，那么詹姆在未来一周内就可以重新拥有健全的新胳膊。

***

深夜回到罗兰德庄园的詹姆，只想睡一觉，但是在他的面前，却是一碗颜色诡异的魔药，瞬间他就清醒了过来，本能的后退两步，不过跟着他随后进来的莱姆斯把他往前推了一下，他很疑惑，不过很快，他也看到了那份魔药，他飞快地撇了一眼客厅沙发上的奥利维亚，梅林在上，总是有更诡异不是么？

“你们在开玩笑？！鼻涕精？”詹姆觉得天旋地转，“不，大大的不！他要是在里面加点什么……”

“开玩笑，我不喝，”他只感觉自己胸腔里有一股子气，半天说道，“你们在老鼠身上做了实验，它的确长出来了新的腿，我又不是只有老鼠那么大，而且有雷古勒斯参与也就算了，你让我喝那个斯内普制作的魔药，杀了我吧！”而且这个颜色那么诡异，谁家的生骨剂是泛着紫光的？

“你可以考虑就喝四分之三。”西里斯开玩笑道，“不过不能保证剩下那四分之一是鼻涕精做的。”莱姆斯抿了一下嘴，表情有些古怪。

“不，我觉得我们自己研究个几年肯定也能搞出来，不，我不喝。”得亏莉莉不在这，她被艾德琳娜夫人提前叫出去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在看她第二眼就会妥协。

“得了，詹姆，”埃德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当这个是买来的魔药，你也不知道是谁做的，有效就行了，而且专业的来说，斯内普先生熬制出来的作品，的确很有水平，这已经是第三版了，准确的来说，那只老鼠失去了两条腿，还重新长出来了。”

“不，这不是关键，关键这个是斯内普做的！”詹姆喊道。

“那也是你妻子做的。”埃德蒙试图劝道，“你这话要是让莉莉他们听到得多难过，就因为其中一个制作人是令你厌恶的对象，你就要否定他们快三个月的成果？”他瞟了一眼沉默到现在的奥利维亚，他试图给西里斯使眼神，让他劝劝。

“喝了吧，尖头叉子，”西里斯算是接受到了他的脑电波，“只要能长出来新胳膊，就又可以和一起一样骑扫帚，还能一手抱哈利，一手搂你家莉莉，你就当斯内普没有实际操作就是了。”他把手搭在奥利维亚的手上，他也隐隐感觉到如果不拦着她，可能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不是……这……”詹姆还想挣扎。

“詹姆·波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奥利维亚站起了身，“就碗药，你以为我们想了多少个夜晚，你以为莉莉熬了多少锅？你要不要自己去地下室看看我们的实验记录，但凡可能，我们都不会去找斯内普，是，过上一段时间，也许一年我们也能自己研究出来，但是你的胳膊不能拖了，再拖就长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已经几天都没有充足睡眠，每天泡在地下室引发的不耐烦彻底爆发。

“我们的确是四个人研究的，但就一个是你厌恶的，当然他也厌恶你，但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他是自愿提出来帮忙的吗？”奥利维亚冷冷地说，“拜托，你醒醒，看在莉莉和哈利的份上，能不能成熟点？你是波特家唯一的成年男性，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这碗药就在这，你要么自己喝下去”

“要么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给你灌下去。”

她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要不是西里斯抓住了她的手，恐怕已经过来给她灌药了，看玩笑，西里斯见过奥利维亚给人灌药，那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犹豫。

莱姆斯也在詹姆身边，拍了拍他完好的胳膊，将药拿了起来，递了过去，詹姆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接了过去，强迫自己张开嘴，喝了下去。

莉莉抱着哈利打开客厅的门时，就看到詹姆流着泪吐着舌头，趴在桌子边干呕。

“哦，梅林！”莉莉飞快地放下哈利，跑向自己的丈夫，将他抱在怀里，而这个时候，奥利维亚快步过去对着他的断臂念起了咒语，早已愈合的手臂切口流出了血，西里斯和埃德蒙一个按住他胳膊一个按住他的腿。

哈利被这个阵仗给吓到了，原本懵了的莱姆斯注意到了小哈利颤抖的样子，弯下腰捂着他的眼睛把他抱了起来。

詹姆在莉莉的怀里抽搐，他不是没喝过生骨剂，作为一个调皮捣蛋第一名还擅长骑扫帚的巫师，这种药剂是他的老伙计，但是这个，梅林，这种从骨头里钻出的痒，甚至好像有蚂蚁在那上面一圈圈的爬，他几乎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他的莉莉似乎在努力冲他叫着什么。

“让开吧。”斯内普端着一个黑盒子上来，放在了一边，二话不说，招着詹姆的脸就是两下，眼镜都碎在了地上，“啧，你们这么温柔怎么可能让他保持清醒，雷古勒斯。”

跟他一起上来的雷古勒斯走到奥利维亚的身边，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可以说好上许多，速度也更快，他将黑色的盒子打开，里面黏稠的液体随着他的魔杖覆盖在了胳膊原来的位置，准确的来说，那个液体似乎成了胳膊状的容器，西里斯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随着奥利维亚越变越快的咒语，断臂和黑色液体完美连接在了一起，而黑色的液体似乎凝固成了一条完整的胳膊形状。

显然这两个巴掌的疼痛把他弄醒了，他榛子色的眼睛怒视着旁边的斯内普，要不是被按住，他绝对会跳起来跟他决斗。

莉莉心疼地抱着他的头，然后接过斯内普端来的第二碗药剂，一边哄着詹姆，一边给他灌了下去，哦，那手法，专业又残酷。

只是这一回，詹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昏睡了过去。

***

詹姆被阳光刺醒，他刚要抬起了手臂挡太阳，他可爱的儿子就骑着小扫帚向他扑了过来，要不是身后跟着一起来的西里斯反应快，抓住了也跟着飞过去的扫帚，可能詹姆要被撞得头破血流，不过显然，现在……

他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圆润的儿子，双手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