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危不喜欢权力,但不妨碍她欣赏这样的人,尤其是这样的女性。
但欣赏归欣赏,这种没有八卦只有火药味的情景剧,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所以,当原随云和花满楼刚一进客栈,迎接他们的就是林思危肉眼可见的开心。
有时候真觉得物似主人形说得很有道理,林思危起身冲他们笑着招手的时候,一边的小黑也起来,冲他们汪汪叫。
莫名又感觉是主人似物型。
这是一瞬间的思绪,两人马上注意到现在的情况。
花满楼心里其实觉得这场景其实挺好笑的,但想到林思危确实是想离开这个环境,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
一旁的原随云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在一旁帮腔,“天色不早了,几位想必有事要聊,我们就先出去用膳了。”
林思危内心狂点头,“好啊好啊!”林思危抬步就想往外走,小黑也听得懂‘吃饭’,一马当先地冲向原随云,刚刚就是这个人说要吃饭。
“正好我们也要用晚膳,不如一起啊!”雷纯轻轻扯住了林思危的袖子。
林思危僵硬地看着被扯住的袖子,又看向言笑晏晏的雷纯。
当久了息事宁人给人留脸面的老好人,林思危一下子也没能马上拒绝。
小黑跑到半路一个猛刹车,回头看原地不动的林思危,歪着脑袋有些疑惑。
花满楼和原随云都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这样的性格真是混不了江湖,恐怕上午一个人出门,中午不到就不知道被人带走了,真可以说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典范了。
“今晚,思危要随我一起回家和大哥大嫂吃饭,抱歉了!”
“是啊!思危快过来!”
林思危冲门口小跑过去,袖子上的阻力林思危甚至都没有察觉到。
客栈里的气氛随着林思危的离开重新变得紧张,“看来你们真的不怎么受林姑娘待见呢!”
“恐怕不被待见的不是我与狄大堂主。”问诊的时候还好好的,恐怕是客栈忽然乌泱泱的进了那么多人,打扰到她了。
*
“多亏了你们,不然就要被他们留下吃饭了!”林思危牵着狗绳,一脸劫后余生。
“真有那么糟糕吗?”
“我还以为我能看出感情大戏呢!结果,他们说话都冒着火药味,我在那就坐了一会儿,就想跑了,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林思危话头一顿,“你们知道当初刘邦怎么逃过鸿门宴的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去大哥那啊!”
“我还以为是你的借口呢!”
“中午大嫂让人传了信,让我晚上回去一趟,应该是大哥那边有事找我。”
原随云目光微敛,心里已经知道了大概是因为什么事。
花满楼笑着看着林思危,忽然目光定格在一处,“你?”
花满楼忽然变得支支吾吾,原随云也看了过来,顺着花满楼的目光,原随云表情也变了。
“怎么了?”林思危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是我哪里不对劲吗?”
原随云抬手碰了碰林思危头上的发簪,“这发簪?”
林思危有些奇怪,她的发簪就是简单的簪子,从那个谷里出来就一直没变过,他们之前应该也看到过啊!
有些奇怪,也知道他们不会忽然大惊小怪,林思危抬手就去拔簪子,手刚握上簪子就察觉到了不对,拿下一看,果然,这已经不是原来的簪子了。
是她下午看上的那支,“怎么会?”,林思危眼珠子一转,“司空摘星?”
林思危语气有些不确定,毕竟没有哪个小偷会用一支价值两千两的簪子,换她那一文不值的破簪子,完全没有理由啊!
“现在想想,我之前撞上了个婶子,应该就是他假扮的,”林思危揉了揉太阳穴,“我要……回一趟那个店,把东西给人家还回去。”
花满楼目光微垂,“应该是不用了,我与原兄之前回去过,本想着你喜欢.....但去时,小二说这个簪子已经被人买走了。”
“所以,这不是赃物!”林思危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说完又将散落的头发用这发簪挽好。
“换个角度想,这钱说不定是雷损给他绑我的钱呢!”这么一想,四舍五入,这簪子也有她(被绑)的功劳。
花满楼心里有些悲哀,对司空摘星,对原随云,也对他自己,面对一个不开窍还思路清奇的心上人,未来情路会很坎坷。
“行了,也省得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