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第二不个想见的人,常术他叔,常祝。
**
姜安池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相当拘谨,但愿常祝没看见他刚才那些举动。
不过很快他又觉得自己在自作多情,常祝根本没注意到他这边的动静,一整晚都在和周贺他们聊天。
过了会儿,王经理把他拉到一边,往他手里塞了一篮子巧克力:“去互动互动。”
姜安池点点头,先给小孩那桌挨个发了,最后不情不愿走到常祝这边。
刚走到几人身后,姜安池听见周贺对常祝说:“那小孩还住你家呢?”
“嗯,住着呢。”常祝一边低头摆弄手机一边回道。
“行吧,那伤没沾水吧?”
“没有。”停顿了几秒,常祝抬头笑了声,“不过一时半会儿可能好不了了,今早刚把膝盖擦破。”
“啊?”周贺正喝着水,听闻放下水杯,“怎么搞的,怎么天天受伤?”
“你问他。”常祝冲另一边的常术扬扬下巴,常术心虚一笑。
“我遛狗的时候没注意,小白把人撞倒了。”常术摸了摸头回忆着,“我没想到他是姜家的少爷。”
一颗巧克力“啪哒”一下被放到常术面前的桌子上。
几人回头,那只毛茸茸的玩偶小虎正站在他们身后。
这老虎多少带着点情绪,圆溜溜的巧克力被一掌拍扁了。
玩偶老虎走到常祝和周贺身边,递了一颗巧克力放到周贺手上。
“谢谢。”周贺笑嘻嘻的,还捏了捏他的爪子,随后他又转头去问常术,“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常术拆了那颗巧克力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其实姜安池风评挺不好的,他们都说他是灾星。”
“灾星?”周贺是学医的,听见这词不赞同地皱起眉,“怎么说?”
“反正说和他走得近的都会倒霉,我也只是听说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姜安池两脚粘在原地,低头去看常祝的表情,对方握着手机,若有所思。
周贺在一旁说:“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套啊。”
他拿胳膊肘撞撞常祝:“你说呢,人可是住你家了,你肯定不信这些吧。”
姜安池喉结滚了一下,抓着篮子的手紧了紧。
常祝弯了弯眼睛,那颗泪痣也跟着动了动,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笑:“让你别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瞎混,你倒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常术讪讪一笑,狗腿道:“知道了小叔,您批评得对。”
常祝的手指在酒杯上来回摸索,琥珀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他的脸从头套上的塑料壳透进来,可姜安池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常祝往椅背上靠去:“我把姜安池带回家的第三天就和云华签了合同。”
他看了眼常术:“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叫他福星?”
话音刚落,一个粉白色的爪子伸到他跟前,上面放着颗绑着蝴蝶结的巧克力。
常祝随手接过,刚说了句谢谢,对方又递了颗过来。
“你偏心,我们都是一颗,怎么常祝能拿两颗?”周贺凑过来逗他。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是颜控。”常术贱兮兮说。
周贺一巴掌伸过去薅了薅常术的头发:“你小子没大没小的,自己长得不好看就算了,不要来内涵长辈。”
“周叔你睁眼瞎,我这还不好看啊?”
“臭小子叫谁叔叔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拌嘴,常祝选择明哲保身。
他看了姜安池一眼,不紧不慢接过第二颗巧克力。
“谢谢。”
姜安池点点头,索性把篮子里剩下的几颗全倒给他了。
常祝挑了下眉,看着面前的爪子,伸手给他顺了顺上面的毛。
这动作和他在家里顺小狗毛时如出一辙。
玩偶虽然只有一副表情,但不知为何,常祝觉得他呆愣楞的。
他笑了声:“你的毛被那桌小朋友摸乱了,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家的毛毛,抱歉。”
他说着又瞥了眼桌上的巧克力:“谢谢你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