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师父死了,他无心管魔界的事,但是他终于问到了关于蛊的事,这还要从他下海说起,他在东海遇到了一个隐居的长者,长者言曾接触过这种情蛊。
不过他更好奇赤夜奇怪的遭遇,其中有一人死去了,竟没有中断契约?
长者断定赤夜要找的人还活着,赤夜不死心,回去挖开了埋阿浅的坟,直到见到了尸骨,将她抱在了怀里,最终放弃了。
长者说她是因他而死,赤夜不愿相信,是自己害死了她,他答应她不会再杀人了,却杀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种间接不受他掌控的他杀,让他多了一种无力感。
他曾经起誓若是他杀人,此生他便不会遇见她,他会孤独一生。
应该是应誓了吧,师父也是因自己而死,一种巨大的愧疚笼罩着赤夜,哪怕不是阿浅,还有师父这笔账无法清算。
赤夜折返回去再次找了长者,告诉他自己见到了尸骸。
长者捋着胡须,笃定对方还活着,然后他定定地望着赤夜,问他有没有去仙界寻一寻,问他可知道下凡历劫这一说。
赤夜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眼睛亮了,能承受他功法的人,又怎么会是凡人,他抱着长者,止不住大哭了起来。
所以那具尸骸只是一具肉身?她回到仙族了?她是仙子?赤夜不敢多想,他已经找了她太久,失望了太多次。
虽然赤夜平日压住了体内的魔气,但是去仙族,他要抽掉魔筋,才能万无一失。
好在魔筋是可以再生的,只需三年,他便可以重塑筋骨,或许会比以往更强大,亦或许会彻底成为废人,这些不重要。
长者盯着赤夜,他不知他是魔,似乎又能洞穿少年的心思,“你会受很多的苦。”
赤夜一愣,跪地磕了头,再抬头早已没了长者的身影。
抽筋是一件痛苦的事,他需要割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和筋脉,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倘若她不是仙子,他会过比以前更苦的日子。
在某一个深夜,赤夜还是对自己举起了屠刀,他咬着牙齿,任凭筋脉一寸寸断裂,直到自己躺在血泊中,完全不能动了。
只需躺上三日便可活动,但这三日是最难熬的,之后他会慢慢恢复身体,就像幼儿第一次学走路一样,变成一个新的人,新的修仙者!
这三日,他的表情痛苦极了,却没有发出哀嚎,全靠想着阿浅硬撑。
可他会睡着,会做梦,梦里会遇见她,她追问自己的名字,他可以说话,却无法回答名字,嘴巴如同被下了禁制。
这让赤夜想到,自己师父曾经也是这样。
身体剧烈的疼痛,让赤夜无法深睡,他会半睡半醒,所以他只能远远的,在梦中看着她。
再次睡着,赤夜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见到了她,开始大声喊着:我叫土土。
他第一次对土土这个名字有了好感,土土是她赋予自己的名字。
...
云浅觉得奇怪,自己在梦中,忽然就不能靠近他了,她的心很疼,疼到抽搐。
像感应到对方受了苦难一般,她的身上也不再长红疹了,这一系列的反应让她心慌,她忽然就怕失去他了。
梦里的天空变成了血色,她呼喊着少年,可他不应。
云浅很难过,她看着他走远,怕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又怕自己追得太紧吓到他,直到她清晰地听见,他说他叫土土。
云浅近乎雀跃,土土,她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了,她会去一趟凡间,打听一下曾经的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然后再去忘川。
云浅说到做到,可凡间没有叫土土的人,冥王却又多了一个奇怪的人,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