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支开那头驴和那只鸟,化作了真身,用颜料把身子涂成了黄色,在街头装可爱,让喜欢狗狗的她们,来摸自己的脑袋和下巴,最后换来的红糖?
赤夜觉得自己恶心,更是厌恶那些肆无忌惮的手,只是...阿浅知道了肯定会介意,如果他...脏了她还会要他吗?
赤夜对着天发誓,他是迫不得已,他没有对别的女孩子产生任何想法,他抗拒。
现在他才真正发现,他唯一不排斥的人只有阿浅。
没有银两,他不能让灰白去抢,灰白那游手好闲的家伙,也没想着在凡间靠本事挣一些钱,只知道听话本,什么青枝鱼还有话本要开,这有挣钱重要吗?
可他自己,也没有银两给阿浅花,赤夜有些懊恼自己的无能,以往他呼风唤雨时,何曾愁过这些。
赤夜像个犯错的孩子,“攒的...”好在阿浅没有多问,只是一瞬,赤夜才察觉到她的眼神,她在看自己的画!
赤夜的身子动了动,再次挡在了阿浅面前,场面愈加尴尬了,“阿浅,我画着玩的,你别...”
阿浅一笑,手不由的摸了摸赤夜的脑袋,“没想到我们土土,如此擅长绘画,真...不错。”
什么?她笑了?她说不错?她喜欢?赤夜已经忘了什么叫伤心,此时他的心里那个美啊,比他做魔尊还要美,全魔族的赞扬也没她一句话,能让自己开心。
赤夜还在得意,阿浅又看到了院子里挂着的衣裳,那些小衣...他、他也给自己洗了?
阿浅觉得丢人,那些弄脏的衣裳,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洗啊,这让自己怎么见人啊,阿浅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赤夜见少女羞涩,“你...你别介意啊,我是闭着眼洗的,真的,我发誓,我不是什么流氓,你要相信我。”
赤夜肉眼可见的慌张,“欸,阿浅,我、我的眼睛怎么又看不见了?”
赤夜佯装伸手向前摸了摸虚空处。
“你少装傻,看不见怎么画的画?”
赤夜被噎,能看见就是能看见,装瞎一定会被识破的。
凤羽和颜倾躲在角落里,凤羽怼了颜倾一拳,“学着点,你看他那装傻的劲,可真会骗咱们浅浅,长得好看还油嘴滑舌,咱们浅浅可别是恋爱脑啊!”
赤夜还想说什么,只觉得腰腿酸软,那头该死的驴劲真大,他缓了一下:“阿浅,我腰疼!”
阿浅:“你又装!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不是闭眼洗的?”她不再害羞了,而是拧住了赤夜的耳朵。
赤夜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为什么她的手拧自己的耳朵,他会心生欢愉,想摇尾巴,可他不敢,毕竟颜料已经洗掉了,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喜欢被虐了,赤夜:“阿浅,好疼啊。”
内心:阿浅,多拧一会儿也没关系,呜呜,好喜欢这种感觉。
阿浅闻声撒了手,又听他道:“锅里有枣汤,那可是我爬树上摘的,我这腰也是爬树摔的,真的好疼,若是我彻底废了,阿浅...你还会养我吗?”
赤夜说着得寸进尺的,把头靠在了阿浅肩上,“阿浅,你不会丢下我吧?”
凤羽和颜倾满头黑线,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腹黑的家伙,如此会邀功!
阿浅听见被丢下,她的神色暗了暗,又坚定的对赤夜说,“会养!”
赤夜实在太满足了,只是那鸟那驴还没受到惩罚,本来他已大度放了他们一马,竟然躲在角落里看戏?
赤夜撒娇道:“那我想喝驴汤,和鸟汤,阿浅...可答应?”
凤羽和颜倾闻声,还未等阿浅回答,已经跳墙的跳墙,跳不了墙的往院子外跑去了。
阿浅见状笑道,“你别吓他们,我们土土可是个善良的人呢?”
善良?赤夜离开了阿浅的肩,内心又多了一些心事,一个人人忌惮的魔尊,怎么能担得起善良这个词,而自己仿佛很在意她说的话,万一...
凡人的寿命不过几十年,而他作为魔如果不是被杀死,将不死不灭,她会老去,而自己能陪在她身边多久,忽然...就想一直这样走下去。
万一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抛下自己吧,少年红了眼尾,他在干嘛啊,他要的是功法,何时竟...开始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