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兄长的幼稚行为弄得沈羽菲哭笑不得,实在忍不了让他们得意忘形,于是大眼睛一瞪,桌子一拍作势要走,三个大男人连忙又拦,这个说哥错了,那个也说哥错了,求来求去的好不热闹。
饭店距离小院不远,来时许映白将车停在了院门口,饭后几人步行返回,快到家门口时,许映白只觉背后一阵风似的刮过,回头一看,一直走在最后的李慕枫不知何时追了过来。
“好好的。”利落干脆的三个字,李慕枫步伐未停,背影一如既往的潇洒。
沈羽菲与熟人之间笑脸更多,一路叽叽喳喳地东扯西扯,等李慕枫身影消失,她也甩开二人,加快脚步往家走。
车灯亮起的那刻许映白那句打趣的‘咱俩让人嫌弃了’的话尾音还没落,就见沈羽菲去而复返,望着他们的车灯条件发射地眯起了眼睛。
谢乘风扣安全带的手顿住,刚要下车沈羽菲见对他摇头,随后将目光转向许映白,用一种跟谢乘风很相似的执着眼神看着他。
“叫你呢。”谢乘风咔地一声扣住身前的安全带,对许映白说,“去吧。”
许映白熄灭车子,下车走到她跟前,沈羽菲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示意旁边树下,
二人前后走过去,沈羽菲背着手,深深地呼了口气,再抬眼,对着许映白欲言又止。
许映白爱屋及乌,真拿她妹妹看,看着小姑娘一脸为难,微微弯腰,温和地问:“羽菲?怎么了?”
沈羽菲低了下头,几秒后,缱绻的的嗓音里充满了哑涩:“哥。”
单单一个字,许映白瞬间觉得眼眶刺痛:“嗯,哥在呢。”
树下光影斑驳,沈羽菲脸上也晃动着几片影痕,她还是沉默,默默咀嚼着许映白应下的那声哥。
许映白并不催促,安抚地按了下小姑娘的脑袋,放下手转头看向停车的方向,谢乘风应当在里面看手机,电子屏光亮微弱,照的他眉眼清冷如旧。
树下二人安静片刻,沈羽菲缓和好情绪,吸吸鼻子抬头问:“听我哥说,昨天你妈妈带着他逛街了,好了好多好多衣服。”
谢乘风今天穿了件很显稚嫩的棒球服,就是昨天林老师血拼的战利品,许映白点头:“下次,哥带你去。”
沈羽菲连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迟疑半天,慢吞吞地将手从背后放下,别别扭扭地递到许映白面前,“我哥说...都是阿姨买的,我....他没有别的家人,我今天中午去...给阿姨买了套护肤品,你,,,你帮我转交行吗?”
沈羽菲的性格跟谢乘风非常相似,高冷桀骜的外表下是一个纯真的心,看着谢乘风幸福她比谁都高兴,以家人的身份站在他身边,用娇小的身躯给他做着坚定的支撑。
许映白看着她手里的东西,心被狠狠地惯了一下。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沈羽菲:“等下次,我们一起回家,你亲自给她,好吗?”
家对于沈羽菲而言陌生且渴望,她跟谢乘风相依为命了二十多年,亲如手足,从居无定所到现在的稳定生活,一点点终于熬出来,听着许映白沉稳地应着,对外的坚强一下子碎了。
许映白递过去的纸巾派上了用场,沈羽菲胡乱擦着,许映白不失幽默地安慰她:“这就一小包纸巾,用完了你只能往自己衣服上擦了,省着点,别哭了,女孩子要多笑笑。”
沈羽菲破涕为笑,拎着礼物对他笑眯眯地说:“许映白,我哥说的没错,你真讨厌。”
许映白嘶了声,点下她的头:“刚改口没两分钟又叫上名字了,叫哥。”
沈羽菲瞪他一眼,转身往回走:“知道了,哥!”
到了车前,谢乘风已然按下了车窗,二人隔着车门对视了一眼,沈羽菲对他撇撇嘴,谢乘风失笑:“哭成丑姑娘了,回去早点睡。”
沈羽菲也不反驳,冲他咧嘴一笑,甩着袋子进了院门。
一路开车到家,从电梯里谢乘风扣着许映白的手开始一寸寸地用力。
刚进家门,他学许映白不在玄关干好事,‘哐’地一声,直接将许映白推到了门板上。
许映白最近开始穿起了衬衣西裤,腰带扎在劲瘦的腰间,谢乘风紧贴着他,手下摸不到解法,反倒越勒越紧,他跟自己生起气来,扔下腰带不管,攥住许映白衬衣衣尾,不由分说地使劲一扯。
许映白背靠着门,凶狠地回应着那双湿润的唇,扣子砸落在地下的细微声响仿佛是在神经上跳跃,他按住那双在身上胡作非为的手,含糊问他:“又不累了?”
谢乘风的手扣着他的后脑,带着诱人的气息蛊惑他,低声问:“羽菲跟你说什么了?”
许映白去亲他唇角,反守为攻,揽起他的腰带他进卧室。
二人双双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许映白按着他的腰,一边亲他一边摸出下午刚放进枕下的东西。
“行李都收拾好了,你的衣服我的衣服全都在一起。”许映白把拿出的东西塞进他手里,“这两件,你来收。”
手里的东西质感硬朗,像是一本超级薄的硬皮书,就着散尽室内的月光,谢乘风看清是两张户口本。
“你的,我的。”许映白握住他的手,“我们的,永远在一起。”
谢乘风猛喘出一口气,重新将二人的户口本塞进枕下,随后抱住许映白肩头,用力一翻。
二人调了个方位,谢乘风俯下身:“今晚我自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