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哥自店庆结束后消失好几天,事业心俨然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虽然星回照常营业,老板总不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下午趁不忙,沈羽菲到更衣室,犹豫几番还是给他哥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对面接了,她叫了声哥,应声的却是许映白。
“你哥..没醒呢。”许映白说,“有急事?”
沈羽菲动动唇,似是想到什么,讷讷地啊了声。
她这边想着怎么说,几秒的功夫听见许映白痛呼了一声,接着手机里传来谢乘风的声音,同样问她是不是有急事。
沈羽菲嗯啊一声,说:“没事,我,,,打错了,想找大哥来着,你们...你们待着吧。”
她刚挂,旁边李慕枫无情爆笑,沈羽菲转头,对他忧心忡忡道:“大哥,我哥嗓子哑了。”
李慕枫笑得更猛了。
卧室里,谢乘风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手还没从许映白手臂上完全放下,任由那块皮肉在他手指下发红,许映白咳了声,也没动身,指指手臂,示意他先松一下。
“几点了?”谢乘风没松手,反而加了几分力气。
许映白疼的紧了下眉毛:“下午三点多。”
“我来几天了?”谢乘风又想到一个措辞,“我们几天没出门了。”
那晚许映白曾俯身在他身边,一遍遍叫他名字一遍遍说对不起,他们彼此的情感如雷雨挥下,身体与精神也紧紧地依附在了对方身上。
醒后一顿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心弦又萎靡,许映白哪有不肯之理,扔他进床上又是一番折腾。
谢乘风只记得那天雨后的天空格外明媚,后面几日是晴是阴已经完全模糊,感受最深的除了深入骨髓的滋味还有特别特别饿,除了吃饭他就是在床上,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今夕何夕。
许映白细算二人不问世事已然将近一周,手臂忽而又是一阵疼,他喉咙一顶,咽下想要喊疼的欲望,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谢乘风小心翼翼地倚住沙发,笑的很危险:“你记性又不好了?”
要是提这话,许映白基本没有还嘴的可能,他始终对自己断片一事心声愧疚,于是假装思考,半天才跟他说才待了一周。
谢乘风那双黑亮的凤眸微微发肿,由于吃惊睁大眼睛时就显得格外努力,眉宇仍有野气,细看却很懵懂。
许映白没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谢乘风顺势斜身往他腿上枕,还是那一个字,饿。
许映白再次看了眼时间,迟疑道:“距离你上次吃饭才过了两个小时。”
谢乘风忽然抬起头,小火苗在眼里窜动,若不是长了一张冷脸,简直堪比在声泪俱下的控诉:“我真的好饿,”
“想吃什么。”许映白按开手机,熟练地找出楼下餐厅经理的微信,“我来定。”
谢乘风满意地抱住手边抱枕,闭着眼睛报菜名。
无一例外全是重口辣菜,他报一个,许映白犹豫一下,担心吃这么多辣肠胃再弄坏了,低头看看腿上那人,眼尾翘着,俨然开始幻想美食进口的滋味了,于是顺着他,挨个给餐厅发菜名。
直到谢乘风最后报出一份疙瘩汤,许映白照样发过去,餐厅回复,不好意思,这个没有。
“没有!”谢乘风一下坐起来,某个地方忽然受到刺激让他面部表情瞬间轻微扭曲,调整好姿势,莫名就倔上了,“我就特别想喝一晚热乎乎的汤,别的没有都行。”
他这突如其来的执拗小脾气还挺令人新鲜,许映白摸了下他发尾,与他商量先喝点别的,下顿他换家店点,保准让人喝上。
许是越得不到的越惦记,谢乘风摇头说不。
“那我先退了,我出去买。”许映白说着要起身,“你在家等我。”
谢乘风一抓他衣服,仰着头问:“大概要多久。”
许映白估算一下:“到了点餐,加上等餐,起码一个小时?”
谢乘风退求其次:“算了,我太饿了。”
楼下的餐厅果然很快,送上来后许映白眼睁睁地看着谢乘风眼里只有饭菜,牛肉片没咽完就急着夹鱼片,腮帮子撑的饱满,像是他把他真饿了个好几天。
他看看自己的手,心道也没...
一顿饭谢乘风吃的风卷残云,撂下筷子后彷佛才缓过劲儿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对上许映白的目光,高冷地抽张纸巾,擦擦唇,说 :“你慢慢吃,我回屋睡会儿。”
不多时,许映白收拾完随他进来,刚在床边坐下,手机响了起来。
林老师下旨,询问他周末有没有时间,家里准备包饺子,要是得空就回来吃。
许映白还未答话,衣角被人拽了拽,扭头看过去,谢乘风睡眼朦胧,对他点点头,意思要去。
答应完林老师,徐教授及时接过电话,老头儿最近迷上了科幻小说,给了他个书名,问他书店有没有,有的话来时一并带过来。
“有。”许映白玩笑说,“全套三册,一百九十八。”
许教授乐两声:“带来吧,当面给你钱。”
父子打趣两句,挂完电话,许映白往谢乘风身边一趟,手顺着被缝就探了进去,谢乘风立刻睁开眼,瞬间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