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佣人不知道家里的女主人的惊人猜想。
毫不隐瞒的讲述着冯知砚这个哥哥对阿娇如何体贴入微。
饮食起居,大大小小的,从阿娇回来的第二年开始冯知砚就开始全方位密不透风的侵入进去。
自己生出来的儿子自己了解。
知砚是优秀的,骄傲的。
徐棠从没见过儿子把心思放到如此毫无价值的事情上。
餐桌上的刻意避而不谈。
这和细致入微的关心体贴对比起来本就是一种不寻常。
如果冯知砚更坦然一些,徐棠怀疑的种子还不会发芽的那么快。
更何况徐棠冒不了一点风险,不能让自己最优秀的孩子有丝毫的差池。
于她而言,孰重孰轻,该抛弃哪一个,几乎不需要犹豫就可以得到答案。
她这个女儿根本就是个冤孽,勾引了自己的哥哥,她根本就是想毁掉这个家。
原本就不该把她找回来。
徐棠心里悔到了极点。
细长涂着清艳红色甲油的指甲划在昂贵的宝石戒指上,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气,竟然在坚硬的宝石表上面留下了一丝不显眼的划痕,显然这只戒指已经失去了它本该有的价值,再昂贵的珠宝有了残缺都会变得一文不名。
徐棠却没有心思注意这颗惨遭牵连的宝石。
“下个月一号是戚家小儿子戚阳的生日。”徐棠的指尖推过来一张邀请函,“这是戚家送来的邀请函。”
阿娇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戚阳是谁。
应该说阿娇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戚阳,只是因为戚阳是戚晟的弟弟听过些,阿娇才想了起来。
但戚阳和他这个哥哥戚晟在戚家的地位截然不同,戚阳可以说是活在戚晟的阴影下长大的,从小各方面不如自己的哥哥,在家里也不怎么受宠。
阿娇正要问徐棠怎么单独把邀请函给她看了,就听徐棠道:“这次的生日宴你跟着我和你父亲过去,把时间安排好。”
阿娇一愣,稍有些迟疑道:“为什么是我?”
阿娇的问话在徐棠听来像是质问一样,徐棠不悦道:“你哥哥被调到F国出差一个月回不来,雨娴下个月学校里有个重要活动!”
阿娇微微垂下眸,倒是没有太在意徐棠的语气,而是有些惊讶。
冯知砚到F国出差去了?
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徐棠已经这么说了,阿娇就没有再继续质疑她的决定,开口应道:“好的,母亲。”
徐棠听她应了脸色才好了一点,不冷不热的回了声,“嗯,衣服我会帮你准备好。”
“好。”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只剩下一片尴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