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明不明白,當誘餌的人不可能全身而退。"在屋外,新希沉重地跟博人說道。
拜訪五條和砂子殘破的居宅後,他們徹底斷了求援管道,不得不背水一戰。
"我知道,"孫子堅毅的藍眸定定的看著同伴,擲地有聲,"所以我去。"
剛用飛雷神返抵現場的水門背靠著斷垣殘壁,聽到這話,微微笑了。
兩個假殘裝病的影分身,在對博人和新希談話並且栽贓大筒木、指引捷徑、依依道別後,便化成青煙,隨風而逝。
波風水門讓一個影分身暗地裡跟著墨綠眼的少年,確保他能和接應的猿飛未來、山中佐井碰面,本體便施展基礎透遁術,一路尾隨著當誘餌的孫子,果不其然在他和浦式的約定地點碰上了那白衣男子。
"哼……先是你追我逃再是捉迷藏,差不多該把一尾交給我了吧?"白衣人已經把關節接了回去,臉也消了腫,看上去神色好上許多,此刻態度甚是傲然。
在新希把守鶴送到之前我必須爭取時間。躲在岩石後面的博人這麼想著,背上冷汗一陣陣冒將出來。
白眼!
浦式四下搜尋,果然在左近看到了身著黃衣的水門隱身在某種忍術下,另一頭岩石後則是兩個少年的剪影。
"躲也沒用,還不明白嗎?漩渦博人君。"
浦式靜靜思考著。
砰!!
轟地一聲,沙漠中突如其來的爆炸,氣勁奔涌,兩個少年也被震飛在天,其中浦式斷定較為棘手的新希被釣竿一舉收拾。
金髮少年只來得及說了聲"糟了!",新希便化為白煙。
"分身?"浦式覺得他好像意識什麼了。從魚簍抓出奈良鹿代的查克拉,使勁一扔,黑影便撲向狂奔的漩渦博人,輕而易舉地困住他的行動。
"動不了……"金髮少年恨恨地說。
"莫非……"雖然實力如雲泥之別,那面具人也非人類,但一頭燦爛金髮真的太相似了……浦式拿起玄黑色的茶釜,看著男孩掙扎的模樣,若有所思,使勁後,一把捏碎了茶釜。
"著了你的道。"他轉過頭對著隱身的波風水門說。"真的守鶴被另一個孩子送走了吧。"
"嘿,現在守鶴已經被送到我爸身邊了。真可惜……啊呃!"博人挑釁的話還沒說完,白皙的拳頭便不留情地揍了下去,反正這孩子已經夠笨了,不差這一拳……更多的是要檢視黃衣人跟他的關係。
他轉頭,看向了水門,不見他神情有一分動搖,又強調說,"看來你不是分身。"
"混蛋……"博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就在左近,心急如焚,直能虛張聲勢地叫罵著。
"既然如此……"他又賞了博人一個巴掌,生性多疑的浦式已經一口咬定黃衣人和博人是一夥的,從頭到尾都在耍他,這下自己有了新籌碼,心裡更是一番得意。我可沒有打算把守鶴讓出來啊,他這麼想著。
"就請你來當我用來交涉的人質吧。"
"混蛋,我才不當什麼人質!"被揍了幾下的博人有點焉了,微弱地抗議道。
"這事你說了不算。漩渦鳴人……用你的生命作為籌碼,相信他會答應交涉的。"浦式盯著面具後微微蹙眉的金髮男子,就暫且這麼稱呼他吧,直覺告訴這個年輕的大筒木,這人八成跟七代火影有關係。
博人倔強地勾了勾嘴角,"未必。身為忍者,才不會為這點事動搖。"
"欸?要不要試試?"浦式突然興奮了起來,早點證實他的猜測也好。他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拉開與博人的距離,以防黃衣人的暗算。
"看見你遍體鱗傷的樣子,他是否真的不會動搖。"魚鉤一甩,橫在兩人中間,"我會給你留下足夠保命的查克拉,結束了。"
哼。
博人的分身從背後偷襲而來,苦無劃破了浦式的左臂,釣線往後轉來一勾,影分身再度化成白煙,顯然又是一場徒勞無功的鬧劇,看來那人比想像中還沉的住氣啊,浦式心道。
"嗯……居然犧牲本體,真是好膽量啊。不過很可惜,這下真的結束了!"浦式的釣竿一甩,如同長鞭一般帶著嗤嗤風響,鉤子百轉千迴地直撲博人,少年無處可躲,只能驚嚇出聲,甚至在緊要關頭閉上了雙眼。
千鈞一髮之際,水門的影分身帶著新希用飛雷神抵達現場,沖天的鐵砂趕上了防禦!
影分身使命達成後隨即化成青煙消逝。新希的鐵砂牆阻斷了浦式的攻勢,釣鉤勁力不足,被彈了回去,同時鐵砂大掌一握,一隻手把博人帶了回來。
"新希!你怎麼……?"博人驚嚇過度,好不容易落了地,話也說不全。
而於是同時另一波鐵砂向浦式攻去,頓生鐵砂暴,以而又成一隻手掌,瞬時欲把浦式捏緊。
"為什麼回來?"博人略帶怒火地問。
"我將守鶴大人平安送達,完成了任務。在這之後如何行動,是我的自由!"新希死命地收緊拳頭,希望可以就此解決浦式。
博人聞言一愣,隨即勾起了嘴角。
"嗯?行!我姑且信了。"博人大難不死,馬上得意忘形,兩手抱著後腦勺嬉戲哈哈笑著,不想語罷變故突生,鐵砂出現了裂縫。
"呃……"博人突然覺得不妙。
"可惡……"
"我說,以你的風格,應該有合理搞定他的方法吧。"博人頓時慌了手腳,兩手一攤,無助地向新希問道。
"不……沒有。"帶他來的茶釜主人、那位義父朋友跟他說過了,他原則上是不會出手的。
"蛤?這可真不像你!"
"你以為這是誰造成的。"新希咬牙切齒道,他不笨,從義父朋友的態度多少猜到了這趟任務是兩村高層對博人能力的檢驗,但以大筒木為實驗品,還拖他下水,這也太過份了吧……
"任務完成了,但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僅此而已!"新希含怒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