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淚從萬花筒寫輪眼滴落而下。宛若曾在那黑色夢境裡仰望過的紅月一般。視線朦朧迷蒙，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咚……幻聽支配了世界，薩伊那雙充滿靈氣的雙眼，突然瞪住了，頓時失了神采。

這便是、現實與幻想反轉的信號。現實中的風景彷佛冰塊似的逐漸溶解。幻想之門開啟，將女孩吸入其中。

"告訴我紫月教目前的情勢。"

"紫月教分為務實派與激進派，部分信仰心強烈的教徒，現在依然強烈反對開國政策。"女孩如做夢般喃喃說道。

"你是哪一方？"佐助冷冷問。

"激進派。"

"你們的目的為何？"

"摧毀木葉和火之國。還有處決叛徒莉莉。"

"為什麼不針對水之國，而是盯上了火之國？"一旁的止水皺眉問道。

"火影的努力，讓木葉快速發展，也是導致紫月島開放的一大要因。對富裕社會的憧憬，導致紫月島開國。因此，激進派信徒恨上了火之國……而我們激進派的指揮，也是紫月教最高的指導者'聖帥'。"

"那你們要找的莉莉是誰？"佐助冷冷地繼續問道。

"姬野莉莉，也是聖帥的獨生女。她拋棄了紫月教，成為可恨的火之國的偶像了。我們不容忍叛徒活在世上。"女孩依然平鋪直敘地說著。

"為什麼你會認為她在我們船上？"豕忍不住問。

"在霧忍的間諜告訴我們的。"

"間諜叫什麼名字？隸屬什麼組織？"佐助直覺這可能跟殼有關，便急迫地接口追問者。

"不知道。"

"那你們用什麼武器？聖帥的獨生女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主要是炸彈和火槍，有部分教徒也會使用忍術。姬野莉莉最擅長利用生體電流控制他人的身體。"

"你一個十歲小女孩，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佐助瞇起眼睛，冷冷地看著薩伊。

"無所謂，我們都很擅長自殺和滅口的。"黑皮膚的小女孩滿不在乎地說著。

"……因為教團那麼說，所以要殺死自己或同伴？"悠斗重重搥了一拳，怒氣勃勃地質問。

薩伊立即回答："當然。死亡也是光榮。為了紫月教的教義戰死，死後也會去天堂。"

"我們可以永久幫妳脫離紫月教，你願意嗎？"

"不可能，對故鄉的忠誠，是我從聖師那裡繼承的、唯一的東西，到最後時刻我也不能拋棄它。"小女孩飄飄然地說道。

"解開幻術之後，你會怎麼做？"佐助依然非常冷靜地明知故問。

"立刻自殺。遵守幾百年來流傳下的教義，是我的使命。"薩伊神色沒有半點猶豫或動搖。

佐助不快地嘆了口氣，雖然這孩子是潛在犯，但佐助並不願意她就這樣死了。火影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死去。

黑髮瞇起眼睛，轉過頭看向大夥，不疾不徐地道，"除了讓她自殺，現在還有兩種選擇，一是讓她忘記和我們的相遇，我把她放回紫月島，繼續無意識洩漏情報給我，然後有一天做任務時幸福地戰死。"

"或是……我可以對她施加一個永生不醒的幻術，讓她被海盜綁架的謊言變成記憶中的現實。"

"紙。"佐助驀然轉頭，望向沉默的紫髮女子。"這孩子是你救的，由你來決定吧。"

"但如果有一天她發現自己是紫月教徒怎麼辦？"紫髮女子一愣，遲疑地指了指小女孩的五個耳洞。

"你不用管這麼多，一切後果都由我承擔。"黑髮男子僅僅是略帶邪氣地一笑。

紙下意識看向金髮男子，波風水門只是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

金髮男子心裡卻想佐助不愧為支撐火影的影子，處事果然老練，這表面這樣說著，事實上也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好恫嚇紙，甚至在場的洛子等人，未來的別有二心。今天的薩伊也許就是明天的紙，這個試探也決定著女子自身的未來。

眾人都屏息著，少女沉默了一陣子，最後說道，"那就……抹掉她過去所有的記憶吧。"

黑髮男子微微頷首，在紙的注視下，利用萬花筒寫輪眼輕而易舉地捏造了女孩十年的記憶。

★☆★

那時候，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決定讓他們與殼首領，次元的秘密，擦身而過。

當然這都是久遠的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