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再三婉拒,但洛子公主的堅持下,波風水門只得收下了金笛。
"這可不是普通的笛子,我相信你能善用它的。"洛子神秘一笑,說道。
金髮青年聞言也不追問,只是無奈地苦笑了笑,收笛入懷。
眼見已午後四時,太陽亦將西沉,水門說服了洛子一同返回市區,好飽餐一頓。
水門已經給女孩儲物卷軸內的染劑改了髮色,戴上有色眼鏡,選了間麵店坐下。
"兩份蕎麥麵!"水門叫道。
"好的。"服務員不冷不熱地應了聲。
兩人正在一家小麵店中吃麵,忽聽得隔壁桌三個客人交談。一個道:"你聽說了嗎?咱們的洛子公主又逃家啦!"水門感到身旁的少女身子一僵,便在桌下拍了拍女孩冰冷的手,露出安撫的笑容。
只聽得另一名客人道:"可不是嗎?據說這回皇太子可氣壞了,親自領者大半的武士追了半個國都,還是讓公主給逃了。"
"結果水影派來的忍者也找不到人。"頭一個客人閒閒地說,帶一份看好戲的意思。
"反正水之國本島就那麼大,總是會找到人的。希望公主別再這麼任性了,萬一出了意外沒人擔的起。"第三人嘆口氣道,語氣中滿是憂心。洛子心下感動,好奇地一瞥那人的側顏,卻不小心發出一聲"噫!"地驚呼,若干客人同時轉頭望了過來。
"啪!"水門反應飛快,抓起衛生紙,重重地在桌旁的牆角拍了一下,一擰,刻意道:"沒事了,不過是隻蟑螂而已。"成功轉移了店內眾客人的注意,回首吃麵。
不過方才態度冷淡的店員卻誠惶誠恐地聞身而至,不停地向水門賠不是,最後喬麥麵的錢也免了一半,還招待一份炸物,讓金髮青年心下有些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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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風水門和洛子吃完麵後離了國都,前往都港北端,此時雲開雨霽,天地清明。
一路上洛子面色蒼白,不發一語,直到水門溫和地道:"已經沒事了。"
"對……對不起。想不到還會碰到那個人,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年輕的公主哆嗦道。
"那個人?"水門腦海浮現第三位客人的臉,是個年約五六十的老者,濃眉大眼,棕白色相雜的頭髮微禿,頦下生著一叢如亂茅草般的短鬚,身材高大卻給人一種枯槁滄桑之感。
洛子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寒河江,全名寒河江涉。那是我祖父很多年以前的侍衛長,我以為他已經死了。"
"怎麼說?"金髮男子挑眉,追問到。
"當年有奸人誣陷他貪污,把鉅額公款納為己用,他百口莫辯,結果一氣之下跳崖自殺,但一直找不到屍體。直到父上繼位後才幫他平反。"洛子神情有點複雜地解釋道。
"那你能猜到他為何在獲得平反後仍不露面嗎?"水門又問。
洛子聳肩,略顯歉然道:"抱歉啦,那時我只有六七歲,連他的個性長相什麼的都記不太清楚了,是在長大後讀父王的執政事略時才知道有這麼一個的名字。"
水門點頭表示理解:"這樣啊。和他坐一起的人是?"
"啊勒?好像是叫考德和博羅,兩個名字我都沒有印象。"洛子答。
"這位寒河江先生沒有家人嗎?"水門疑惑道,劫後餘生歸來,如果不是碰上了需要出生入死的任務,他一定會想馬上與鳴人相認。
"呃?我想想……他妻子早逝,好像還有一個兒子的樣子,不過剛出生時就被叛忍擄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洛子皺眉努力回想,在聳肩後不確定地答道。
水門不發一語,面露遺憾。
兩人在沉默中繼續行路,近一刻後便抵達了會合的斷崖之上。
"嗯…….。"水門面露難色,對習於飛簷走壁忍者來說,從如此峭壁下來如屢平地,但在不能使用飛雷神的情況下,要帶一個普通人下去就有些麻煩了。除非…….
"沒有辦法了,"水門嘆口氣,最終為難地啟齒道,"公主,我抱妳下去吧。"
洛子一改不拘小節的性格,低著頭,微紅了臉蛋,小聲地嘟囔道:"那麼不好意思了。"
不能用飛雷神之術,真的真的很不方便啊……
波風水門縮了縮頭,在拿出玖辛奈的卷軸嘟囔說了聲幾不可聞的"抱歉"。
就在此時,水門彷彿天賜般地靈光一閃,分了個影分身,卻又開始猶豫要不要用瞬身術,感情向來專一而單純的他,舉棋不定,難得地呆呆愣住了。
"波風先生?"看著陷入糾結許久的金髮男子,洛子羞赧地輕喚一聲,終於讓水門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