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炊事的女子毫不意外地抬了頭,禮貌地和男子打了聲招呼,幾天的相處早讓她對對方來無影去無蹤的行動模式見怪不怪。
"一切可好?"水門不經意地問,順手把墨鏡又收入卷軸中。
"啟稟大人,除零星遊客行經,整日無特別動靜。"紙畢恭畢敬地答。
"很好,今晚,我們有了這個。"他熟練地打開另一個剛取回的封印卷軸,解了印,兩頂暗色的帳篷,一紅一綠,赫然出現在營地之中。
"這是……?"紙這回總算感到有些意外了。
"唔,就一些之前來不及用的小玩意兒,還有些水壺、鍋具和食材,看來時空間封印的忍術沒失效,儘量那去用吧!"
水門嗅了嗅剛出現食物堆,拿起一顆洋蔥,湊近仔細檢查了一下,嘴角微揚,滿意地道。
他還是別說這洋蔥年紀比她大好了。
紙聞言,盡職地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飯後,水門滿足地喝了杯茶,和紙在營火前聊起天來。
面對多年獨居,對世事一無所知的紙,波風水門談起了在過去遍遊忍界四方的任務。霧忍的陰險、在風之國長達三個月的埋伏、水門班的第一次外出任務——護衛湯之國機密卷軸的驚險和波折。
以及,在木葉的生活。
水的潮濕、砂的乾燥、岩的荒蕪,沒一個他能長期忍受的。只有火,這裡有著他最喜歡的氣候,和他曾經最珍視的夥伴。
"等一切結束後,來木葉吧,紙。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裡的。"水門帶著深深的眷念,溫和而誠摯地邀請到。
紙笑而不答。
再給她一點時間吧,水門心想。於是,他率先轉移話題,討論今後的行動方向。
"我們先在這裡待幾天,養精蓄銳,並探查宇智波的情報。據悉佐助目前在木葉村內,等村中事務告一段落,於其出村之際,我們再和他相見。"
水門一頓,見紙點頭表示無異議,接下去說著:"這得仰賴你的偵查和隱身技術。不過別擔心,現在天下太平許久,又逢中忍考試,各方龍蛇雜處,戒備難免有所不周。我主辦過中忍考試,知曉傳統上檢查及警備要點,基本上別圖謀不軌,都不會引起主辦單位太大的關注。"
這也是對紙的一種測試,經過這陣子的旅行,雖然女子經常面無表情,但其實思緒並不難懂,是個表裡如一的孩子,水門善於識人,朝夕相處下來對於她也是放下了警戒,就看最後一關能做到怎樣了。
"是,小女一定會得到讓大人滿意的情報的。"紙沒有前代火影如此謹慎的思維,聞言便恭敬地回答。
"好啦!時候不早了,你先睡,我來守夜吧。嗯,我想想,今晚拆成四班就行了,明天還有事要忙呢。"水門總結,並掏出一本自來也老師的小說,往營火移了移位子,看似愜意的讀起書來。
一個小時後,一名黑影落在他面前。
獨門飛雷神跟影子模仿術交錯,一招半式間兩邊都坐實了彼此的身份。
"四代大人。"
水門擺擺手免禮,很欣慰木葉的情報系統沒有因處和平時代而鬆懈,確實地察覺到了他在村子左近留下的暗部記號,"不用這麼拘束,你是鹿久的兒子是吧,上回我們見過?"
"是,我叫奈良鹿丸。大和……不,天藏前輩向我回報過您的到來了。這個這個通訊器給您,可以直接接上我的熱線,方便聯絡。"鹿丸說說完便遞給他一個耳機式的無線電。
"啊,好,謝謝。知道我的人有多少?"金髮男子接過,不客氣地納入懷中。
"不多,現下就我跟天藏前輩。"四代目橫空出世,身邊帶著一個年輕女子,還再三告誡不要讓兒子知道。沒聽聞過四代夫婦相處模式的兩人自然同奇拉比想到一塊,還腦補了個狗血故事,說什麼都要把秘密帶進墳墓內,免得自家火影徒然傷心。
被貼上渣男標籤的波風水門哪裡知這後輩們的小九九心思,男子很坦然地同交換了一些關於殼的資訊和處理的大方針,並且得知了佐助從大筒木輝夜的異空間城堡帶回了相關情報,等待解密。
鹿丸同時給水門和紙各安了一個暗部身份,掛在天藏名下,以備不時之需。
"最後,可以麻煩您跟幫個忙嗎?"黑髮辮子頭男人低頭說道,遞上一份報告。
火光下,波風水門一目十行,團藏狂熱信徒信樂狸運用柱間細胞研發代號牛頭大王新型武器,鵺,植入女兒莧堇體內,專門吸取查克拉,前陣子在木葉村中引發一連串意外。
事情都了解了七七八八後,他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二話不說分了影分身留守,答應這就幫忙去加固封印,同時留了幾份在戰火中失傳的封印術卷軸給男子。
雖然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但以人為載體封印術,無異是把忍者工具化,與新時代重視忍者主體性的價值相悖,相關研究全被六七代火影禁止,如今於封印班多將研究重點放在卷軸等物之封印上,對人體封印的探究荒廢了十餘年之久。
"不過,你們怎麼對這孩子那麼上心?"事成後,水門忍不住問好奇道,這樣的案例出現在過去肯定是死罪一條,哪怕是高層沾親待故的話也至少會驅逐出村或嚴密監控,就算是兒子當政的和平時代也應該容不得這孩子和三個女忍老師朋友過著悠哉悠哉的下忍生活。
鹿丸聳肩,看了眼被迷昏的紫髮女孩,懶懶地解釋,"這孩子在我兒子他們唸忍者學校時擔任班長,同您孫子感情可好了。"
波風水門聽了,臉色一變,便是突然想到玖辛奈吩咐,天馬行空的心思已請神遊到孫子要娶媳婦一事上,忍不住又加了幾個封印,連飛雷神印記都先融進去再說。
捏了捏懷中妻子的卷軸,水門表示壓力山大……看來這爺爺的使命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