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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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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照顾我。

盛许其实有些担心骆成宇会生气,毕竟像盛许这么不知好歹的人也是少见。

不料骆成宇只是看着盛许,刚才进来的时候骆成宇顺手按亮了床头灯,暖黄的灯光照在盛许身上,像一层薄薄的雾。骆成宇的眼睛里只有盛许,温暖而炽热,他说:“你不用有负担。”

盛许抬头看着他。

骆成宇忽然走过来,走到他床边坐下,看着盛许的眼睛,右手抚上盛许的后颈,缓缓摩挲,一直到盛许的耳朵,盛许整个人都麻了。

不知道为什么,盛许没有拒绝他。

骆成宇的眼神温柔沉静,动作轻缓而克制,好似真的很珍惜盛许这个人。

看着盛许苍白的面容,额间有几簇发丝不受控制地散落下来,为盛许原本俊俏的相貌又增添了一丝修饰,眼尾余红蔓延。

盛许听到骆成宇温和沉稳的嗓音对自己说:“盛许,其实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不管你是为谁来的,只要你现在就在这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别的什么我从来都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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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许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卧室的窗帘没有完全拉住,透过白色的纱帘可以看到外面白昼一片。

他盯着天花板静默了一会儿,挣扎着起身,虽说休息了两天,但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因为骆成宇不知从哪儿找的中药,难喝且高效,盛许烧已经退了,今天他得去上班。

穿好衣服打开卧室门走出来,就看到骆成宇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盛许其实想说些什么,打个招呼也好,但是看着骆成宇忙碌的背影,又想起这两天两人不了了之的话题,盛许怎么也开不了口了,倒也不是尴尬那种开不了口,就是有些难言。

骆成宇将热好的牛奶和三明治放到餐桌上,就看到盛许一副刚睡醒头发还有些炸毛的样子出神的盯着厨房的方向。

两人挨得有些近,盛许的个子刚好在骆成宇的鼻尖处,清晨的光打在盛许的后脑勺处,发丝随光摇曳,生出一种朦胧的意境来。

骆成宇张了张嘴,问道:“今天怎么样?”

其实能看出来,盛许没有在发烧了,只是脸色惨白惨白的,就连嘴唇都是白色的,有种说不出的虚弱感。

盛许明目张胆的撒谎,“好多了。”

随即离开骆成宇的视线,丢下一句“我去洗漱”就走了。

不过这班最终还是没能上成,盛纪和在盛许吃早饭的间隙给盛许打电话,他爷爷病危了,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想让盛许请假回来一趟。

盛许只得拨通编辑的电话继续延长假期,好在盛许前段时间表现不错,加上又是家里的事情,编辑没有多加为难,很大方就给盛许续了一周的假期。

刚才盛许打电话的时候骆成宇也听到了,表示想和盛许一起回去,其实骆成宇跟他们家只是有一层亲戚关系在,而且并不是很亲的那种,所以骆成宇不去也没什么,但是盛许一向反驳不了骆成宇的想法,于是两人很快收拾行李,由骆成宇开车,踏上了回老家的路程。

车程很长,差不多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所以骆成宇在上车的时候还准备了一些吃的。盛许看到骆成宇从后座拿了一袋零食,一个毛毯,然后通通塞给盛许,盛许眨着眼睛看着衬衫袖子挽起垂眸调导航的骆成宇,他一向这么体贴,盛许很早就知道了,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不愿意承认而已。

前半段路程盛许又睡着了,盛许的身体还没养好,这么长的路程其实有些难熬,但是坐高铁的话更不方便。

盛许睡得不实,这样的处境,这样的空间,好像跟他第一次和骆成宇见面的时候重合了。那个时候高三的盛许缺觉,很能睡,被塞到谁的车上也没管,期间上来了谁也没怎么注意,就在那个昏暗的路程中悠悠转转地醒过来,他第一次见到了骆成宇。

后面盛许被手机吵醒,再没有睡,因为盛肆打电话说爷爷已经去世了。

盛肆去得早,飞机快一点,而且盛纪和先通知的盛肆,想着可能只是有点毛病检查一下,结果被送到医院告知无能为力,接着才通知了盛许。

他们知道盛许身体不好,也不想让他来回奔波。

九十三岁,高龄。

盛许对这位爷爷印象不深,还局限在小时候。那个时候的盛许还在小学,爱玩,待了一次之后就记住了,放寒暑假老是要闹着去老家,盛纪和就会把盛许和盛肆送到爷爷家待很长时间。有一次盛许不小心从梨树上摔下来,让盛许病情加重,为此住了好久的院,之后就断断续续地一直进医院,盛许也就很长时间没去了,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会回去住几天,很快就回去了,近几年盛许和盛肆大学毕业都有各自的事情,过年在家也待不久,有时候下大雪封路,也就甚少回去。

唯一有印象的还是盛许贪玩踩在泥水里,回去的时候连鞋子都找不到了,那个时候奶奶就会给盛许做一双,奶奶手很巧,那种棉布鞋穿着很舒服。

盛许这一辈子嗣很多,所以盛许也没有感觉到一对一那种关心,爷爷奶奶大爱遍布各地,如果说只关心照顾某一个,那也太偏心了。

盛肆说几天前爷爷还在和老友打牌晒太阳,结果回家之后就晕倒了,送到医院发现是脑充血,年纪大了不好动手术,所以又送回了家,这些天一直没有醒过来,终于在今天早上发现去世了。

逝世前并未受一点病痛折磨,之前的身体都比盛许要好一点,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盛肆说是喜丧,对老人来说是好事,盛许也为爷爷感到开心。

不过面上看不出来,骆成宇的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时不时向副驾驶瞥一眼,盛许没有再睡觉,目视前方,嘴唇抿得很紧,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忧伤。

骆成宇一直都知道,盛许比较敏感且重情义,就算是没怎么相处过的爷爷,两个人只要有一丝牵连在,盛许就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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