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聊七聊八了一会儿,应是春终于问到点子上,道:“那个礼清欢啊,是哪个隐世宗门的来着?”
这个问题着实把夏衍难住了,他还没想好来着。
突然,随意看一下医院上的标语,他目光一顿
那标语是:医德“济”天下,高“诊”得民心。
于是,夏衍取了个天,取了个济,道:“叫天济宗。”
应是春点点头,她觉得这名字还不错,一看就是一个嗯,有点水平的宗门。
她也就这么说了。
夏衍憋着笑,没错,他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当教别人一秒钟,取一个很有水平的名字的博主。
……
为了引导灵气复苏,这些天,冬九都按照夏衍的命令在外面偷偷搞事。
冬九用混淆咒骗过城门守卫躲避了对人口身份的检查。
没错,灵气复苏以来有很多的城市选择了像古代一样建城池。
刚出了城门,便听得破空声由后方传来。
似粗布被人力撕开,又似刀斧割着枯木发出出的咔嚓声。
一支红黑色刻腾蛇着的箭朝着礼清欢后脑奔去。
若是躲不过,怕是要看见,红白流地,身死道陨了。
清脆的鸣声铮然,羽箭乍然碎张
见一击不中,声音的主人有些惊讶,
毒辣地催促道:
“果然怀有麒麟骨,速速将他抓来,献给本少爷重重有赏。”
话语落下,数百蓝衣修士从四周窜出,将戴着猫儿面具的人团团围住。
修士们眼里写满了贪婪二字,他们个个欣喜若狂。
恨不得用眼神就将玄衣男子生吞活剥,从皮到肉到骨头地嚼着。
修土们围着礼清欢移动,行动间颇有规律,身后皆浮现虎或牛的异象。
又见其修为,皆在筑基六层上。
数十筑基修士围攻一炼气,足见卢家少爷对所谓“麒麟骨”的势在必得。
竟是要起阵法,杀人剥骨,以长自身天资。
但世人总是会忘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有着大量钱财的不只是富人的库房,还有官府的钱庄。
麒麟骨说到底就是被底祝福过的根骨。
古来常有杀人剥麒麟骨的事情发生。
但杀麒麟剥骨的事情,还真寥寥无几,也基本上是一些飞升的大能干出来的事。
冬九虽然不是传说中的麒麟。
但他是,喝过麒麟的血,吃过一颗麒麟的心脏。
也因此有了麒麟骨。
并不是说他主动屠杀的麒麟,而是所谓的那些正道人士为了让他能更清晰的窥探天机。
花了大价钱捕杀了麒麟,才让冬九有了麒麟骨。
冬九也挺无语地,本身拥有麒麟骨这件事情,都是他不想提的遭遇。
这人还非要来剥夺,他以为冬九很想要吗?
被囚禁起来的滋味难道很好吗?
他一边闪身躲避着蓝衣人的攻击,一边好奇地问:
“你们如何知道我身负麒麟骨?”
难不成这城里有什么大佬坐镇?或者有什么法器能看出来。
与他交锋着的修士自然不答,而在一旁放狠话的卢少爷却出言嘲讽道
“真是死到临头了,还话多。果然是个傻瞎子”
冬九望过去,看见一个人模人样的青年男子看似温和地对他笑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但情况可不得他多想。
对面来势汹汹,而且几乎是在拼命撒着法宝符篆。
况且,冬九虽然也有着大量符篆,可那些都压在他储藏空间的最底下,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渐渐地,竟然让那群修士占了上风。空中下起了大雨,泥泞沾着草地,黏糊地样子。
冬九真的不想随便动用力量,他虽然对自己的力量掌控的很好。
可是到了他这个修为的。
一出手就是地动山摇,很容易伤及无辜。
那位少爷见即将胜利,也不顾什么
”君子不立危墙云下”的道理了,赶忙出来要亲自捕捉冬九。
小少爷身着紫袍,伸出一双玄阴蚀骨爪,踩着环流步,打算从后切入,用手中小刀直刺冬九的心脏。
灵气在周身沸腾,冬九心中怒气暴起,虽然说他总是位于被抛弃的路上。
也基本算是一个美强惨。
可是等到他成了天下公认的卜算子后还没有什么人敢真正的触他霉头呢。
他心念一动,手中便多了条缠着金鹤纹样的鞭子作武器,豪横地抽上了那少爷的脊背。
痛呼声传出,卢不亏颤颤巍地弓着腰吐了一口黑血。
冬九不想在这磨蹭,正准备走,听到了爆炸声“轰”。
他面前出现了一个3m深的凹坑。
那只手扒在坑边缘,以血为祭,起了一个看起很阴险诡秘的阵。
“卢氏第七十三代,今以血肉祭老祖,撞钟为名,请老祖出山“
卢不亏举起了手中的硕大铃铛,一头撞了上去,额头血丝飞溅。
他听到自己内丹破裂的声音,疯狂地要拉冬九一同下地狱。
便不管不顾请了自己地底下的祖宗。
浓黑雾气中,一个披头散发的求白骨身子站了起来。
细细瞧去,,那白骨上还附着一表皮,似乎下一秒就要炸开。
白骨转过头来,露出了通红的眼球和泛黑了的尖牙。
白骨模样病态疯颠,吐字也含糊不清:“你?死!”
威压直通冬九脖颈。
冬九叹了一口气,他不想动用修为,而现在他只是把自己修为压在炼气期。“炼气硬刚渡劫?”
试试吧,他想。
老祖不屑地说:“炼气期?你能越级打败金丹期的护卫,想来是有些本事的。”
他话锋一转“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投机取巧巧可没用。”
老祖的身影像鬼魅一样靠近冬九。
在他以为自己可以用手抓住心脏捏破时,一股气划破了他的手心,青紫色的血啪嗒地落下。
老祖心头一震,心中警铃大作,但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压过了那一闪而过的恐慌情绪。
练气期的修为当然,少得可怜,可以说冬九完全在靠剑术硬刚。
虽然说冬九原本并不会剑术——他原本是个用扇子卦盘等的,但好在马甲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主体和那神明都擅长剑法,冬九自然是也会了。
修为缩水、剑法可未缩水。
剑影跃动,仿如是切开了时空的银丝,爆鸣声于空中炸开,直戳人耳朵,
好快的身法,老祖知道自己小看了炼气期修士。
从刚才开始,他就没察觉到炼气期的移动轨迹。
虽说攻击好像是在刮痧。
但老祖在寒风里差点以为自己是块吊在房梁上的肉,被屠夫的刀一点点地刮着。
渐渐地,冬九占了上风。
而老祖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有些力不从心,发了狠。
将所有修为凝结,一个黑雾大掌从半空中落下。
在老祖放松时,被他认为已经被按死的礼清欢已绕到了他背后。
剑光闪过,人头落地。
老祖不得不迅速灵魂剥出,渴望日后夺舍一个人,好东山再起。
冬九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伸出了手抓住了那道魂魄。
在老祖的求饶声中,送他去了阴曹地府。
摸着自己脸上的一血痕,冬九怒气腾生,顺着线索找到了卢家。
黑夜已至,星子三两,半挂在天上,欲坠不坠地。
好似用银墨在黑布上散乱地点上几笔,就撒手不管了。
远离城郊的屋宅静悄悄地,像是沉默的黑色巨兽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中。
等待吃掉过路人的时机。
卢家坐南朝北,背离阳光,阴森寒冷,风沙沙地磨蚀着灰瓦。
卢少爷半夜不归家是常有的事,也没有人在意。
大院里的人早已沉沉睡去。
冬九掐了个卦,暗暗心惊。
这卢家,居然一只猫都是有罪的。
原来这猫已生了灵智,在好奇地吃了一口人心后,就爱上了那种味道
偏偏这户人家没少做些腌臜事。
暗中处理掉的,过路的天资不错的修士不可记数。
一来二去,这猫修成了通灵的妖兽,还对这户家忠心耿耿。
这冬九还能忍?
他忍不了一点,当场就把妖猫扔进了鬼界
同样的道理,冬九看见恶值比善值高的就将其一抹脖子,扔到鬼界去。
鬼差察觉异动前来查看。
鬼差是个满身死气的红衣小姑娘,她脸色冰冷。
手执一把鬼藤蔓编成的地狱索命勾,
勾着这些人往里走,还不忘不卑不亢地地对着冬九拱手道谢。
越发的静了,有树枝被踩到的声音。
冬九喝道:“谁?出来,”
一个年轻的侍女抱着一个孩子出来,冬九看了一眼,
那男亥相貌昳丽,可惜有一条疤痕缠在眼角,脸色苍白,看
起来很虚弱,眼睛空洞,却又藏着几分求生意愿
他穿着一双略大的布鞋,或者说他只有布鞋可以穿。
知道那孩子是卢氏无辜的幼子,那待女也是平庸无过错之人。
现在冬九面对着一个经典问题:
“你杀了仇人全家但他人家有一个无辜的孩子看到了全程,你是杀还是不杀?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