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快起来!”林知妧拉住崔妈妈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她拍拍崔妈妈的手以示安慰,又看了眼下面的三个婆子。
崔妈妈压下声音,“小姐,那左边的徐妈妈也是个老实人,右边那两个却是留不得的。”
林知妧看了眼崔妈妈的神情,这亲生母亲的陪嫁自是不会害了自己,便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大小姐,老奴愿意伺候小姐!”徐妈妈向前一步。
林知妧点点头,她便站到了崔妈妈的身边。
“好了,我也乏了,就这样吧!”
“大小姐!”站着的两个婆子异口同声,生怕大小姐忘了自己。
“大小姐,我们……”
“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我这庙小用不了那么多人,你们一再犹豫,怕是看不上我这听音阁,罢了,走吧!”
“大小姐,奴婢愿意伺候您!”
林知妧用眼角斜了她们一眼,哼了一声回屋了。大伙各自领了差事忙起来,丝竹和崔妈妈跟着大小姐进了屋子。
“这些日子,他们有没有难为你们?”林知妧坐在桌旁,问二人。
“回小姐的话,丝竹都在做些粗活,砍柴烧水之类的,倒也没什么。”
“这伤如何来。”
丝竹顿了顿,“是……”
丝弦走过去,拉开了丝竹的袖子,看到她胳膊上也有很多伤口,眼眶又红了。
“她们打你了?小姐,快来看啊!”
林知妧看着丝竹那些大血道子,觉得非常刺眼,杨氏还真是个“演员”,人前和蔼人后歹毒。
“为什么打你啊!”丝弦问。
“她们想打一个丫头还需要理由吗?二小姐脾气不好,经常会拿我泄愤,轻则不给饭吃,重则打骂,每每一提到八皇子就更易动怒。”
丝竹面色平静,倒是个慢性子,不像丝弦,动不动就眼泪汪汪。
“小姐,丝竹瞧着,这夫人怕是对您有后招,您这病也来的奇怪,咱们可要仔细着。”
林知妧点头,越发觉得丝竹是个聪明的。
“是啊大小姐,您这饮食就应格外注意。”崔妈妈在一旁搭腔。
“老奴一直觉得蹊跷,自从夫人给您专请了厨子,您这胃口一日胜过一日,本应是身强体壮,但现在却极易生病,莫不是……饮食中有何不妥吧!”
“的确是这样,我已知晓,你们不用担心。杨氏每日送来的饭菜照常收着,不要打草惊蛇。之前只有丝弦在,这崔妈妈回来了,就有人照顾我饮食了。”
“自是包在老奴身上!”崔妈妈看到小姐这样明白,喜不自胜。
林知妧心里暗暗盘算:这样一来,减肥餐便可安排了。
“你们二人下去休息吧,今日不用伺候了。”
“是”
“丝弦,你去给丝竹上点儿药,我一人在这就可以了。”
“是”
丝弦知道到了小姐午睡的时间,把窗子关好便出了屋子。
林知妧脱下外衣,在床上小憩了一会便醒了。喝点水,走到桌子前发呆。这日子舒服是舒服,就是有点无聊,奈何古代毫无娱乐项目啊!有点想念每晚在酒吧唱歌的日子。
窗外一阵风吹过,吹着竹叶簌簌地响,她暗暗道,“起风了……”
突然间,她的脑中进入了一段旋律,就像有个按钮一般,那些音符似乎对她来说根深蒂固,轻快的前奏结束后,她非常自然的她开口唱着: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法避免
而长野的天,依旧那么暖,风吹起了从前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
她的歌声乘着风飘到了窗外和院子里,下人们听到了不禁奇怪。瘦高个的小厮停住了手里的活,认真听着歌声,他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