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之:“……”
他握紧了拳头,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步屿上了床,撑着头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愣着干嘛,上来。”
任时之犹豫了一下,心绪复杂的爬了上去,结果刚上去不到一秒钟,腰间一塌,被人搂了过去,盖进了被子里。
“!???”两人挨得极近,任时之燥得慌,往后缩了缩,热意顺着爬上了耳根,“你做什么?”
“没有暖气啊,我好冷。”步屿避开任时之受伤的手臂,“这样我俩都不冷了。”
任时之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对方没了动静,只能听见对方浅显的呼吸声。任时之小心的动了动身,离远了一点,结果还没挪一寸,又被人带了回去。
“别乱动。”任时之的身子一僵,出声的人睁开眼,低声说,“一会儿要是压到手臂了,是想让我负责吗?”
“不是……”任时之当了真,没意识到步屿说的是玩笑话,“我离远点,你就压不到了。”
步屿哑然:“我负责,压到了算我的。”话虽这么说,步屿还是留意着他的手臂。
猝不及防的,腰突然被人搂了过去,步屿抱着他低声说:“抱着不冷啊。”
矮桌上的烛光已快燃尽,灯影落在桌上摇曳,外头又开始飘雪,不疾不徐的呼着风声。
任时之睡意朦胧,闷声问:“你和御谨言也是这样相处的吗?”
“不是。”步屿说,“我对他这样,他估计能被吓死。”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我没和他睡过。”自从上次的辩论赛后,步屿就不想让任时之发现他的心思,任时之的心思太灵敏了,得一步一步来。
“哦…”
“只和你睡过。”
“…哦。”
步屿轻轻笑了一声:“平时他都回家住,偶尔和家里闹脾气了才在我那住一晚,他睡书房。”
“嗯。”
“那你和秦生一起睡过吗?”步屿问他。
“有…”任时之说,“初中一起睡过几次。”
步屿眉毛稍挑,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时候刚直播,想多挣点钱,就直播到很晚,”任时之回忆起那个时候,嘴边带着点浅浅的笑意,“他和他家里有点矛盾,平时就在老袁的网吧待一晚上。我直播,他就在旁边打游戏,还时不时在我旁边和网友聊天。直播晚了我俩就会被老袁催着睡觉。”
说起这些,任时之就笑了,“然后第二天又急冲冲的爬起来翻墙进学校。秦生动作没我利索,总是慢我一拍,所以我被抓到次数没他多。”
步屿也跟着笑了,他很喜欢任时之跟他说这些,道:“咱们小任同志就是牛逼。”
小任同志什么鬼,任时之轻轻踢他一脚:“比你大呢。”
“嗯,嗯。”步屿笑着,“但你俩不像是能和的来的,怎么结识的?”
“打了一架。”
“不打相识?”
“嗯。”
步屿问:“赢了没?”
任时之傲娇的说:“你说呢?”
这么自信,看来是赢了。
步屿爱死任时之这副小傲娇的小模样了,要是再露一下狐狸耳朵的话……,心里这么想着,步屿不自觉动了动喉结,又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那你和他为什么打架?”
任时之实话实说:“因为我太帅。”
“咳咳咳咳!”步屿握着他的腰的手紧了几分,笑得直抖。
“什么意思你。”任时之没好气道。
“帅,忒帅。”
“呵。”说到这个任时之就想到第一天在步屿家时,秦生打了个视频电话,步屿帮他接的,说完秦生那傻叉还给他来了句这哥们好帅,他都看笑了。
晦暗的灯光下,任时之看着步屿这张脸,确实帅得没话说。
但现在就是来气,转身背过去了。
步屿贴过去:“生气了?”
任时之枕着左手臂,闭着眼:“没。”
步屿把他扳过来:“那你为什么背过去。”
任时之往后一缩:“面对面睡不着。”
“没事,我可以哄你。”步屿道。
“不用……”任时之脸发热,盖着厚重的被子,浑身也热。
“没事,上次不也哄你睡的嘛。”
是步屿坐过站那次。
任时之闭眼装死,说:“睡觉。”
可步屿不老实,被子里的手老是对任时之时不时的轻轻掐一下。
任时之忍无可忍的睁开眼:“步屿!你有完没完!”
“那你记不记得昨天中午午睡的时候谁不老实的,我说什么了吗?”步屿勾着嘴,“小任同志,你哄哄我呗。”
任时之沉默了两秒:“你想怎么哄?”
“我想摸你的狐狸尾巴。”
“你,你还有脸说这个!”
步屿压制住自己的情欲:“如果真的像昨天一样,我可以再帮你一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不是光线太黑,步屿就能任时之整张脸都熟透了。
步屿没再说话,任时之又背了过去,又羞耻又恼。
还是太急了,步屿心想,可是一遇到任时之的事他就方寸大乱,怎么也不受控制,而且他也没想到自己对任时之的精神欲望和身体欲望会这么强。
“对不起。”步屿把头抵在任时之的背上,“你哄哄我嘛。”
装睡的任时之终是睁开了眼,扭过头,还是转了过去:“一分钟。”
“嗯,一分钟。”
尾巴的触感很软,任时之整个人被步屿搂在怀里,迷迷糊糊中也没注意步屿摸到什么位置,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