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南舒仿佛娇养大的世家公子,无知无觉地笑道:“大哥你都这么说了,咱们立刻出发。”
几人迅速收拾好东西,牵了马朝着云来镇外走去。从繁华街市到人迹稀少。云来镇四面环山,放眼一望,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木遮天蔽日,阴凉驱散了湿热。若是一人独自在山中行走,听到狼虎吼叫,着实心惊胆战。
山中不好行走,几人只能步行,走了半日南舒额头上流出细汗,护送的几人看他累了,提议找个歇脚的地方休息片刻。
南舒不顾形象地坐在了一块杂草丛生的岩石上,等气喘匀了,从包袱里拿出水袋,一仰头,晶莹剔透的水顺着洁白如雪的肌肤流下,那两片嫣红的嘴唇也被水润泽得十分柔软。
一旁有个大汉看他看得眼睛都直了,南舒擦了擦唇边的水迹,把水袋扔了过去。
“走了半日,大哥也喝口水解解渴吧。”
另一个壮汉眼里带着猥琐的光,笑道:“公子真是会体贴人心,我也想喝。”
南舒微笑道:“想喝就喝吧,只是路途遥远,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水源,请给我留下一些。”
其他人看到那两个壮汉喝了水,也拿去了水袋喝水,等水袋送回南舒手里时,只剩下了薄薄一层底,他桃花眼微弯,无声地笑了笑。
几人开始闲聊,忽然有人问道:“独自一人穿过云来前往北国可是十分危险啊,公子怎么连个护卫都不带?”
南舒道:“我带了护卫。”他停顿下来。
几人心一紧,追问:“怎么不见他们?”
南舒才继续说:“他们押送货物走得慢,我等不及,就先走一步了。”
几个壮汉哈哈笑起来,那领头的人笑道:“公子也是个急性子的人,既然这样咱们就赶紧出发赶路吧。”
南舒点了点头,把包袱背在肩上,站起身,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几道慌张的声音。
“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为什么身上好软,腿上没力气?”
“身上怎么这么疼?”
他转身,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见他不染纤尘地站在那里,猛然明白了什么。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南舒还是那样温吞地笑了着,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大汉们面色一变,紧紧闭上了嘴,南舒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细长的剑身寒光冷冽,朝着几人走去。
眼见剑刃就要落在自己头上,大汉们开始求饶。
“公子,我们没有犯过重罪罪不至死,求公子饶我们一命!”
南舒剑尖指着一人的脖子,“县长叫你们把我送到哪儿去?”
大汉忙道:“匪寨里,就是云来山上最大的那个匪寨。”
“县长和云来山的匪寨有勾结?”
大汉道:“是,寨子里每年给县长很多钱,他早被收买了。”
南舒皱了皱眉头,“我身上一没钱财,二不押送货物,为什么打我的主意?”
大汉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开口,见无法问出更多信息,南舒袖子一挥,几个人都晕了过去。
他疾步离开,走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双掌轻拍,出现的不是他的暗卫首领,而是响起一道□□被人狠狠扔在地上的碰撞声。
南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吓得后退了一步,撞在在一道灼热的肉墙上,一支手臂强硬地将他横腰抱住,紧紧禁锢。
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声音从背后响起,仿佛巨雷在耳边炸响,
“我一路带着他可不容易,阿舒不感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