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间,南国对北国时不时的骚扰战战兢兢,眼看着春天一到,万物复苏,北方的大军却迟迟没有退却的动静,南国不少人感到不安。
南舒窝在榻上,快到五月,清风从支起的窗户里徐徐吹进来,庭院里萧索景象变成生机勃勃一片绿意,快到午间时初现闷热之感。
受不了热的人已经换上了轻薄衣衫,北炎穿着黑色单衣坐在南舒身侧,挡住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念着最新传来的情报,声音低沉:
“北国大军四月十日攻下楚城,五日内后两次攻打龙源,夜间偷袭数十次,龙源上下枕戈待旦,军心疲惫……”
南舒窝在躺椅上,他身上罩了一件黑色披风,黑乎乎看不清身形,然而越发衬得几个月修养下变得圆润的脸颊面若桃花,容光熠熠。
他眼中流露出担忧,“北国人狼子野心,已经签订议和条款,却还是对边境骚扰不断,一步步蚕食着边境线。北国已经过了楚河,若是失去龙源,那便真是危机之时了。”
北炎不忍他为这些事情烦恼,然而若是没有北国的威胁,南国朝廷只会对南舒杀之而后快,他安慰道:“朝廷的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定会想办法阻止北国的脚步。”
他是严格计划过北国征伐的脚步的,在南舒生下孩子前,绝对不会让南国朝廷绝望。
南国朝廷那群人,最后还得求到南舒这里。
宁莺忽然急匆匆走进来,“主子,皇宫派了人来。”
心思各异的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她。
宁莺缓了口气,道:“是皇帝,他要见你。”
南舒缓缓撑起身,黑色的披风也阻挡不住他怪异的身型,他冷淡道:“就说我不见。”
宁莺道:“我拦住他了,他说你不见他,他就一直等,等到你见他。”
南舒眉头微皱,这样敏感的时候,宋翎来找他做什么?
北炎站起身,“我出去看看。”
南舒道:“你别去。”他还记得北炎揍过宋翎,现在宋翎身份不一般,他又自顾不暇,若是两人起了冲突北炎将宋翎打伤,怕是难解决,“让左毓去,宁莺你暗中守着,别让左毓被欺负了。”
左毓黑着脸走进前厅,脸颊紧绷地盯着宋翎,他还没忘记君臣之礼,僵硬着身体下跪行礼。
宋翎面无表情地坐着,等左毓站起来,立刻问道:“南舒为什么不出来?”
“陛下口误了,现在他叫明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