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已经把我压到墙板上。
脆弱的墙板承受不住两个人的体重,我听见它发出一声心碎的“咯吱”。
我倒吸一口冷气,用尚且自由的那只手去拽龙的头发。
“在这里?!你疯了?!”
“你配合一点,”他一边说话一边吻上我的侧颈,“你配合一点就不会有声音,就不会被发现。我保证。”
“你......唔......”我想说“你保证有什么用”,但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堵了回去。
我被抱起来。
这家伙到底为什么能这么轻易把一个大男人抱起来的!
我在被抱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愤愤不平。
后背抵上墙,但是我不敢让墙板承重。
我只能拼命地抱紧龙,把全部的重量都往他身上压。
他成了我在这方狭小空间里唯一的支点。
我看见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真是个......混蛋啊......”我失神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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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结束的时候,淋浴房里的人已经散尽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找我们?”龙把头发擦得半干,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被我瞪得笑了。
一个很混蛋的笑,但是我该死地喜欢。
“你生气了吗?”他走到我身边,抬手摸摸我湿淋淋的头发。
我抿唇躲开。生气倒也不至于,但我也很难像他那样洋洋自得。
“那下次我不乱来了,都听你的,好吗?”他很认真地看着我。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很诚恳,但是我身上就没有一块肌肉是不酸痛的。
“好啦,走吧,回去了。”他向我伸出手。
我犹豫了一下,把绞干的毛巾甩在他手上。“走。”
我们回去的时候帐篷里正在打牌,帐帘掀开,闹哄哄的声音就顺着门帘的缝隙钻出来。
肖恩的床铺在最靠近门的地方,他仰躺在床上,头枕着胳膊,我们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睁开眼睛。
“今天辛苦了,”我笑着跟他打个招呼,“不一起玩会儿牌吗?”
“不了。”肖恩摇摇头,他的视线在我和龙两个人身上流连了一下。
我的身体绷紧,条件反射的动作。肖恩可能看出什么来了。在军队里待的够久的老人都有这样敏锐的直觉。但好在肖恩并不想找麻烦,他只是默默地又闭上眼。
“钧山回来了!”正扎在牌堆里的一个小子兴奋地站起来和我挥手,“要来一起打牌吗?”
这小子叫杰瑞,就是昨晚上嚷嚷着要打牌的睡我临床的家伙。他说自己是托堂兄介绍进军营来混口饭吃的,他还说他一点都不想打仗,他只想大家都能高高兴兴全胳膊全腿地坐着打牌。
“要去打牌吗?”我转身看龙的表情,龙看上去兴致勃勃。
“我们两个下一局加入!”龙牵着我的手挤到牌桌边上。
“你们玩的是什么?”我坐到床沿上,探头过去看。
“□□,赌钱的,”杰瑞冲我眨眨眼睛,“一个克朗的小盲。”
“一个克朗的小盲,你们玩的有点大啊。”我视线扫过桌面上堆着的筹码。
一个银币兑换十个克朗,一个月的军饷也就只有区区九百个克朗而已。如果推得快的话,一个晚上就打完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嘛!能不能活到明天还不一定呢!”杰瑞已经点上了一支烟递到我手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