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得倒简单,你心里嘀咕,天天被追杀,刚刚还看见了瓦坎达服饰的人,也不知道是来追谁的。
你绕了些路,到达目的地时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医院附近很冷清,没什么人,因此门口长椅上坐着的两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壮汉极为扎眼。
零壹和巴恩斯各坐在长椅的最远端,中间留出好大一个空位,很不情愿和对方坐一块但又不得不监视对方的感觉。
所以你被捅得半死不活的时候,他俩在内斗是吗?
……算了,九头蛇传统艺能。
零壹先看见你,冲你用力挥挥手。
他转过来你才看见他左眼被打青了,肿起来鼓鼓的像金鱼;巴恩斯主意到他的动作也抬头望你,他的鼻梁紫了一块,嘴角也破了。
“你怎么受伤了!”你跑过去,忧心地看着零壹———身边的冬兵,“没事吧,我给你擦点碘伏?”
你扶着他的脸,冬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队长,我的眼睛也好痛。”零壹的幽魂飘过来。
“你这点伤等会就好了。”你把冬兵拽起来打算去医院顺点医疗用品,你快流血流死了;巴恩斯察觉到你的异状,伸手掀开外套,看见了你肚子上乱七八糟的伤口,轻一点的有之前刚刚愈合的枪伤、刮痕,重一点的有贯穿伤和搅动的迹象,更别提一堆挂在肉上作用不明的订书钉和纯装饰用的创口贴。
“确实很严重,要赶快就医。”他说你。
“队长!”凸眼金鱼跳脚,“我……”
你想停下听完他的话,冬兵推着你没让你停留,可是双腿却重得抬不起来,直到胳膊被他拽住你才发现自己已经靠在了他身上。
……不是零壹没有说下去,是你听不见了。
你大口呼吸,冰冷的水滴从脸颊两侧滑落,眼前一团一团白光,双手努力想抓住什么,但身体也从这个世界滑落。
———!
砰。
“操!”
你睁开眼睛,从床上猛地弹起。
“起床气可真大。”巴恩斯讽刺道,从地上捡起打翻的水杯和铁补充剂,玻璃杯是碎得不能再碎了,他把塑料包装翻来覆去检查,没有破损,就顺手扔到你腿上。
“我早说过别在队长睡着的时候接近他,你们还不熟。”身边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零壹站在另一侧床头,胳膊上的输血管连着你这头;他正低着头调整刚刚被你弄松的针头。
“拔下来吧,我已经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你是医生吗?”他忍不住看向你,眼中多了些你看不懂的情绪,“好好躺着吧。”
躺个屁啊,再躺会别人追到门口来杀你们了,你也想好好歇歇,但不是现在。
“不是,但我醒过来了。”你撩开衣服,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这回应该愈合得更快一些,“我的造血功能跟上就行,输太多血会让你变虚弱,我不想看到这个。”
“……哼。”
零壹沉寂下来开始处理输血装置,毛茸茸的脑袋散发着“被哄好了”的气场。
你不太想问他俩从哪找的医生,因为熟悉的包扎手法和略感紧绷的针脚已经出卖了他们,唉,至少他们给你找了间像样的病房。
“我看见瓦坎达的人了。”你拾起巴恩斯扔过来的口服铁剂,“不清楚目的,但最好躲开。”
“你们怎么惹到他们了?”
冬兵看上去并不意外,实际上你惹到谁他都不会意外,谁让你是九头蛇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