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一进入视野便引起林谣注意,“你……”
但陈言并未在意,朝那些人道:“带着人滚,不然我不保证明天你们会不会收到逮捕证。”
“怎么就放他们走了?”书辞泄气道。
“你朋友打架太猛,怕判咱们互殴。”陈言微笑着,耐心解释。
“那就弄死,免得留个祸害。”林谣接道,语气冰冷,却心疼地看向书辞,“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受伤了?”
陈言关上门,拿出冰袋,给林谣也沏上茶。
“在法官面前犯意表示,看在你是小姑娘朋友份上,下不为例啊。”
她玩笑着凑近书辞,正想给她冰敷,被林谣抬手拦住,“拿块毛巾来。”
“看我,着急了。”她说着找了块极柔软的毛巾包上。
“我来吧。”林谣正要夺过东西,陈言便把那冰袋绕了圈,躲过对方伸来的手。
“还是我来吧。”她说着就朝书辞靠近,又被林谣摁住手。
书辞一看这俩不知道僵持个什么劲儿,自己脸上还火辣辣疼着呢,一把拿过,贴脸上。
“啊……”总算舒坦些了。
陈言也不再争夺,弯起笑眼,在桌旁坐下。
“不好意思,把你牵扯进来。”
书辞摇摇头,“那是些什么人,你就这么把人放走,不会有问题吗?”
“你还担心人呢?”林谣抚过她脖子上浅浅的红色划痕问。
书辞心虚地低下头,抓了块点心递给林谣。
本还有些生气的她,只能无奈叹气。
“那几个不过是我那老父亲找来为家里那宝贝儿子挣彩礼钱的垃圾,想来当年他管不住我读书,如今我走出大山,还能让他
左右我婚姻?什么东西!”
她语气平和,讲出的却是坎坷的前半生。
“再说我是法官,我出事了,法律也不会放过他们,不过……”她不明意味的眼神在林谣和书辞之间来回滑动,“有人说过你长得挺可爱吗?”
书辞以为她要继续叙述悲伤人生,却突然来这么一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条件反射答了声:“啊?”
林谣眼中全是警惕,就差给人脑袋盯出窟窿了。
“你不是说要感谢我吗?”陈言话锋一转,提起还灵力的条件。
书辞点点头,“嗯,您说。”
“做我女朋友?”
趁她还恍惚呢,一把拉过书辞空闲的左手。
本还拿着块糕点的林谣,吓得手一抖,糕点也甩到桌上。
“不是,你是同?”
书辞这牡丹花,可没被告白过,稀里糊涂问出这问题。
陈言看她措手不及样,觉着好玩,继续道:“是同又不丢人,你……”她顿住,朝眸光黑成碳的林谣看去,问:“是单身吧。”
“是单身。”书辞想挠头,只沁得她后颈激灵,瞬间恢复清醒:“这不是重点。”
她放下冰袋,拨开陈言抓着自己的双手,直接道歉:“不好意思,谢谢您喜欢我,虽然我没有喜欢的人,但也不认为自己能随波逐流地接受您的感情。”
即使陈言长了一张与那人相差无几的脸,但终究是不一样的,性格、表情、经历……
书辞确实觉着自己可能要孤独终老,也不能这么糊弄感情。
这对陈言来说,也许临时起意,却也能得到书辞这般真诚的回答,就算被拒绝,似乎也能让她更感兴趣。
“我真是稀罕你,不考虑?”她越说越激动,直接走到书辞面前,单膝下跪地握住对方双手。
林谣直接捞过人,挡在身前,压低了眉道:“她说了不喜欢,请您自重。”
陈言笑笑,拍开身上的糕点碎屑,“真无趣。”
“自己不要,也不让别人动手。”
陈言耸耸肩,露出看不起的表情。
“算了,小姑娘,你走吧,反正以后天天在地铁都能遇到——”她故意拖长尾音。
回家路上,林谣也不知怎地,一言不发。
书辞也试着道过歉,说:“下次一定注意安全,绝不发生这种事了。”
却感觉没抓住重点。
直至关上门,总算听到对方质问。
“早上还不认识,晚上便成了朋友?”
“啊……”这倒给她问住了,但也不是不能编出借口。
不过林谣似乎不太想知道原因,“认识一天的朋友,特意到家拜访?”
这话怎么听也不像一般朋友间该说的话吧。
好像……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胸口流出,好似酸酸的。
“你是故意给对方机会,还是想激我?”
听到这里的书辞已经摸不着头脑了,总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
这感情该称之为……
林谣抱住她,仿佛要把整个身体压到她身上。
书辞小心地后退几步,背靠墙,试图借力。
有什么温暖的液体,滴落肩头,穿透衣服,浸染皮肤。
她也伸手拍拍林谣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