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宁恬是居高临下的的姿态,好似守到猎物的完美猎人。
“快接呀!”
闻朝接过一团柔软,充斥鼻翼的清香愈发浓郁,迷晃了他的心智。
“快穿吧!”宁恬笑眯眯,她一路跑来倒不是很冷,但看闻朝的样子,感觉他快要受冻。
他点点头,很乖,小心翼翼地穿上宁恬的衣服,像对待一件珍宝。
倏然,好闻的香气包裹住他整个身体。
闻朝的鸡皮疙瘩全都消去,取之而代的是浑身的温暖。
宁恬这件衣服偏棕色,中性风,穿在她自己身上略微有些大,对于闻朝来说正正好。
外套带帽子,两边垂下两根细线,随着闻朝的移动,两条线轻微摆动,配着闻朝白t上的大小脸,这一套还挺搭。
宁恬看他,想在看一件自己做出来的艺术品,闻朝一头顺毛,双眼皮痕迹很深,整个人白得在发光,看得宁恬差点母爱泛滥。
养一个这样的儿子也有成绩感的啊!
宁恬只幻想两秒,迅速晃头,看向闻朝的眼神又变成爱慕的那种。
现在衣服穿上了,雨也还在下,两人继续赏雨的约会。
大多数人好像都不会喜欢阴雨天气,宁恬也是如此,但现在,她歪头听着雨声,看着雨景,喜欢的人就在身边,他还穿着自己的衣服,以前的不喜欢也很容易变成喜欢。
-
一场情事过后,室内弥漫咸甜气息,窗子上起了薄薄一层雾。
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地上,和几件薄里衣堆在一起,卫生间传来潺潺水声。
“陈泽!给老娘滚出来!”
黎落落刚睡醒,一场剧烈运动后都没喝水,声音哑得不行,喉咙还疼,眼尾染上红晕更添妖娆。
她睁眼后在床上缓了好几秒,冲击后短时间带来的余震带她又回忆了遍不久才经历的事情,她气不打一出来,胸口的怒火迫切想得到抒发。
陈泽只穿了短裤出来,他才洗完澡,身上的水滴还没擦干,上身还来不及穿衣服,听到黎落落的喊声慌慌张张只戴了眼镜。
“怎么了?”
黎落落一抬头就看到他衣冠禽兽的样子,“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她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小空不短时间,蓦然被那力冲击如此久,两腿突然软得不行,站也站不稳。
“嘶”
黎落落缓慢起身,手臂环住裸着的上身,若隐若现,更给人遐想的空间,一片白雪上还有被陈泽啃咬的痕迹。
“谁允许你这样的?”
陈泽看着她瞪大的双眼,非但没有害怕,反而还很愉悦,惹得黎落落真想给他一巴掌。
“你不是也挺快乐的吗?”
陈泽带着玩味儿的笑。
“我呸!”
黎落落不想跟他多说废话,她才不会承认,她看到陈泽的笑竟然心尖一颤。
真是妖孽,她在心里骂。
“你还疼吗?”陈泽见她下床时身体还僵硬着,忙上前给她穿鞋。
“滚!”黎落落没好脸色给他,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利索地捡起地上皱巴巴的衣服,往身上套。
陈泽琢磨不透她的心情,总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于是在黎落落转身的那一刻,从后抱住她。
“我错了。”他的声音也沙哑着。
黎落落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腰际似乎隐隐约约感受到几块腹肌。
陈泽抱得死死的,他温热的气息吐在身前女人的耳边,惹得对方轻轻颤动。
“别走。”
他怕他再也得不到她了。
陈泽摘下脸上的面具,表露最真心的情感,哪里还有镜头前的矜贵优雅、玩世不恭。
“放手。”黎落落的声音明显低下去。
哪怕态度再强硬,她也无法欺骗自己,对陈泽的感情越来越深。
隐藏了那么久,一场情事足够把她再次拽回现实,袒露满心伤痕。
“我真的离不开你,能不能不走。”
陈泽的呼吸深重、滚烫,只有一丝理智尚在。
他错了,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放走黎落落,本以为是对她的解脱,可他的心病越来越重,他再也离不开她。
说一点触动都没有是假的,黎落落睫毛轻扇,她很少见陈泽这样子。
“你先放开。”
“不。”
他的拥抱越来越紧,两人之间没有一丝隙缝。
黎落落无奈,“我不走,你放开我,快要被你闷死了。”
听闻这话,陈泽才松开双臂,黎落落一回头就看到他含着眼泪的模样,她失笑,替他擦擦眼尾,“你几岁了,还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