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歌可能也意识到说这话有些不合适,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她这次真真正正惹怒了黎落落。
她满身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泄,感谢晁歌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地骂出来,“你是不是嫉妒我比你好看比你人缘好啊,我是狐媚子,那你是什么?我看你连捡垃圾都不配。”
说完,她也故作恶心,捏着鼻子,眼神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宁恬站在一旁,忍不住为她拍手。
好好好,这不是吃亏的主。
“你!你!”
晁歌被她气得哑口无言,伸着手指,对黎落落这几人指个不停。
这真不是个礼貌的姿势。
黎落落毫不给她面子,一手就拍下她的手指,力气不小,疼得晁歌眼尾流泪。
“你什么你,那么久当畜生,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晁歌恼羞成怒,一跺脚,不小心踩到几片碎了的盘子,“咔嚓”一声,盘子更碎了。
她今天本就没干什么活,这下更不想动手,也许她也想到自己斗不过这几人,迎着你们几个人的目光,她试图离开。
黎落落对这种煞笔没什么耐心,反正都翻脸了,她怎么可能再让对方好过。
她揪住晁歌都头发,眼尾上挑,一脸不耐,“你给我把这里收拾了!”
黎落落刚洗完碗的手还没洗,油腻腻,她直接抓上晁歌的头发,原本蓬松香气的头发瞬间粘在一起。
见状她才稍微解气。
“我才不收拾,又不是我打碎的。”
晁歌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眼睛乱瞟。
周围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都不敢吭声,宁恬挽着黎落落的手臂,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怕她一失手把晁歌脸抓花。
“切”
黎落落冷笑,“对对对,您一点错都没有,也不知道您今天干了多少活,看您每天穿着跟要去走红毯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求偶的呢。”
对晁歌这种眼高手低、爱男爱得要死的虚荣精,黎落落真的一眼就看清她内心所想,话更是往她心窝子里插。
“不好意思啊,不管是闻朝还是陈泽,都看不上你这种空有其表的花瓶,更何况是个烂花瓶,你还不如把眼光看向二婚三婚出轨男,找个有钱的赶紧嫁了。”
宁恬给听乐了,她没忍住补刀:“赶紧嫁了吧!”
您都爱男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晁歌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她也不想对号入座,可黎落落就是这么把她的内心话给说出来了,她不是没听懂对她的羞辱。
黎落落咖位比她大,还比她能说会道。晁歌不想吃亏,也不管话语有多粗鄙,脑子一团浆糊,把矛头全部指向宁恬。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装什么呀,你们敢说对闻朝陈泽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大家都是一样的人,谁瞧不起谁?”
“宁恬,你看上闻朝很久了吧,可是人家也不搭理你。”
说完这些,晁歌畅快多了,她不觉得这是欺软怕硬。
宁恬承认,她对闻朝是有意思。
但……她好像不是单向暗恋吧。
再者说,她又不是离了男人不能活,男人算什么,暖床的工具罢了。
她不打算和晁歌多说什么,对方要这么想,她也没办法。
晁歌还想跟宁恬来回掰扯几句,谁知,她就“哦”一声,根本不带搭理她。
晁歌被气得胸脯起伏,脸上的憎恶藏都藏不住,撇一眼地上的碎盘子,把所有人都白上一眼,头也不回就走掉。
黎落落还想叫她来着,最后还是丁沁拉拉她,摇头,然后弯腰把碎片捡起来。
大家都偏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录完节目就好聚好散,压根不需要为这颗老鼠屎费太多心思。
丁沁在娱乐圈很多年,什么人都见过,今晚也是见怪不怪。
她还安慰黎落落几句,让她别往心里去,对方乐呵呵摆摆手,“我才不理她。”
自我调节能力很好,已然没有刚刚火冒三丈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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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树在夜色中更加盈透,一个个圆溜溜的樱桃像结出的宝石,似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呸!她可真难杀!那天的丑闻怎么对她没影响呢?”
黎落落敷着面膜,嘴里嘀咕道,会想起刚刚那场“战役”,她可是后悔自己没发挥好,骂轻了。
宁恬也不知道,她也以为晁歌被爆绯闻后会夹着尾巴做人,甚至她还替她想出几个公关办法。谁能想到人家就是厚脸皮,胡乱解释一通还能继续当明星。
也亏得她粉丝好骗,还真可怜,粉上这么个正主。
“难杀就难杀吧,早晚有一天我用毒药把她杀死。”宁恬有点咬牙切齿。
那天在水塘子里绊她一脚这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