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从闷哼变成闷吼了,森鹿深蹙了下眉,这么严重吗?他忙掀起床垫,手钻进去拉开一条缝,就看到一条流畅紧实又力量感十足的大白腿,此时正在不安的颤动着。他一头钻了进去,就看到顾皓临原本冷白色的脸皮现在泛着一种诡异的潮红,男人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他的头左右微微摆动着,紧咬着下唇,溢出一声声难受的低吟。
森鹿深讷讷地微张着嘴巴,深深地咽了咽喉咙,这才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腿,“你,你没事儿吧?”
“妖孽,快住手,快住手!”
梦里,顾皓临全然失去了力气,浑身软绵绵的,只有一丝理智尚存,黑色的蜘蛛精此时已经褪去了身上的长裙,露出白得晃眼的身段,软得像云,雾里云绕地缠着他,腻着他。
“哈哈,你让谁住手?是不是你自己的心动了呢?”
“你!”
顾皓临用尽力气劈出一掌,却被蜘蛛精软绵绵地接住,他清凌凌地笑着:“还逞强呢?”说着,他一手灵蛇似的蜿蜒向下,只是轻轻一点,就露出了一个娇媚灿然的笑容,他忽地凑近他的耳边,吹来一阵香风,妖妖调调地笑道:“和尚,你破戒了。”
顾皓临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他猛地睁开了眼,弹簧似的直起上身,大口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森鹿深吓得立刻不敢动了,他呆愣愣地看着男人汗津津的脸,一滴汗珠落下,没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线条里。眼看着男人危险的视线就要落下来,他才慌忙地低下头,就看到顾皓临身上仅有的衣服被撑得老大老大,一大团湿渍正在慢慢洇开,里面似乎像泉眼似的,好像还在······
“你!”森鹿深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张开就合不上了,这个狗男人到底在干嘛啊!慌忙间,手撤回来,不小心打到了顾皓临的手,一抹金黄色晃进了眼里,不就是···那支金镯子?
顾皓临凌厉地一低头,就看到了惊恐地像只兔子似的森鹿深,下一刻,似乎就要跳起来咬人。
顺着视线望过去,瞬间,他的脑海里也轰地一声!草,这······
森鹿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艺术团办公室的,魏守一开门,就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像只哀伤的小白兔。
“啧,这是咋啦?”
“我,我,我······”
魏守大手朝他摆了摆:“得了,不就一镯子嘛,别放在心上,守哥给你平了。瞧你哭得,”说着,他抬手抚上了森鹿深的眼尾,“守哥我都心软了。”
森鹿深一把拨开魏守,“本来就给你平!本来就该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草,原来你流得是鳄鱼的眼泪啊?”
森鹿深鼓着腮,直直地瞪着魏守,抬起就是一脚:“你才是鳄鱼!心坏透的鳄鱼,都怪你,我都被顾皓临······”
魏守正蹙着眉扑打着裤子上的灰,一听这话,眼睛里立刻有了光,声音里都透着一丝兴奋:“都被咋了?”
森鹿深气呼呼地坐下,冲魏守颐指气使:“给我拿水来!”
魏守忙配合得弯腰作揖,“得嘞,老奴这就去。”
然而魏守一转身,森鹿深立刻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捂着耳朵就跟掩耳盗铃似的:“不行,不行,不行,魏守,从今天起你要保护我!我再也不要和顾皓临见面了,再也不要!”
顾皓临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从见他第一眼起,就搅得他心里乱糟糟的,让他每天都恍恍惚惚,像丢了魂一样,后来远离一阵才好了。可没想到这段时间又······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男狐狸精,奥,不,太可怕了,他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个大灾星!他以后一定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