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母在上!!尤里安到底是怎么把他的睡相凭着想象画成这样的!
这叫“会一点”吗?!这明明都够的上王巢画师的水准了!
好小子!竟敢耍我!
——
送走这位严厉的老师后,偌大的画室便只留下了希尔伽和尤里安。
说真的,知道自己在尤里安心里是这样的光辉形象后,希尔伽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他凑近正在收拾画具的尤里安,扭扭捏捏的想道谢又说不出口,就只好没话找话。
“你,你画技很不错哈!光靠即兴想象就能画成这样。那个,你想要什么奖赏呢?珠宝?领地管辖权?还是来自我这位虫母的精神疏导?”
他倨傲的仰起下巴,示意尤里安讨要封赏。
他已经给予了这位雄虫至高的殊荣——一次由虫母亲自进行的精神疏导。拜托,就连王虫们也不一定能拥有这个机会了,看吧,尤里安,接受我这份真挚的谢意。
但是尤里安不紧不慢的给画架盖上了画布,然后躬身道:“感谢殿下的厚爱,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封赏。我只是尽我所能完成本职工作,那也并非一时即兴。殿下,”
他抬起头来,紫色的瞳孔像柔和的月夜,
“我只是从未停止过对您姿态的描摹。”
希尔伽没有答话,他还在琢磨尤里安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没等他静下心去思考,腹中一阵急痛就让他一瞬间白了脸色。
虫卵?!……不,不对,是那颗该死的拟态卵。
现在已经彻底长熟,发疯似的要钻出甬道。
都怪尤里安精神疏导做的太细致了,一时让他忽略了身体的异常。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在这里多费口舌,现在好了,他要沦落到在这简陋的场地,在这不解风情的雄虫面前,面容扭曲的排出拟态卵这种境地!
这个认知让希尔伽羞耻到发疯,他躬下脊背,伏下身子,拒绝着雄虫的探视。
“不要看我!给我滚出去!”他忍着滔天的痛意,拼命夹紧双腿,几乎是嘶吼出的声。
但一无所知的雄虫还以为是虫卵出了差错,不由分说的就凑了过来。
“殿下,殿下!放轻松,我会陪着你的!是虫卵快要出来了对吗?放心,殿下,这段时间我也自学了一下如何接生虫卵……”
希尔伽已经无暇去推开尤里安了,他绷紧身子,从喉咙深处泄出一声呻吟。
腿根在痉挛,拟态卵卯足了劲往下坠,圆润的外壳已经若隐若现了。
尤里安一边安抚他,一边将手探入了他的长袍内。
——
疼痛感消失的十分突兀,希尔伽瘫倒在软塌上浑身发软,他一手搭着额,感觉眼前还是一片白雾。
他有点想把这里毁尸灭迹,这样就不会有任何虫子知道他这么丢脸的经历了,除非尤里安是个知好歹……
“出来了出来了!殿下!我们的长子……嗯?虫卵……?不,这是什么?”
希尔伽从没有觉得尤里安的声音如此聒噪过。
尤里安对虫母的羞愤还浑然不知,他只是愣在原地,注视着掌心那枚“透明卵”不知所措,然后,这枚“卵”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化成了液体,漏了他一手。
希尔伽就这样狼狈不堪又面带怒气的和他对上了视线,然后反手就挥了他一巴掌。
“尤里安,滚出去。在这之前,你最好把今天这事咽到肚子里。”
虫母红着眼眶,亮着獠牙,恶狠狠的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