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秋雪开口询问其他在意的地方:“在游戏中死去也意味着在现实中死去,这是真的吗?”
提示板:【千真万确。】
看来无论怎样,必须先保住这条命,努力活着。
祈秋雪:“如果将死亡看做是游戏失败的惩罚,那假设我顺利完成任务,通关游戏,我是否会得到相应的奖励?”
提示板:【会的。任务完成即代表该副本结束,玩家将会被重新传送至现实世界,得到短暂的休息,为进入下个副本做准备。当玩家通关所有副本后,即可获得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
祈秋雪:“一共有多少副本?当所有副本完成后,无论我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吗?”
提示板:【副本数量暂时无法告知,以及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
祈秋雪顿了几秒,突然笑了:“把公司炸掉也可以吗?”
提示板:【……可以。】
祈秋雪:“开个玩笑。”她还没神经到这种地步。
不过突然提起愿望,她一时还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即使要搭上性命也非实现不可的心愿,身为一个苦逼的社畜,虽然平时累点,但好在工资还算可观,祈秋雪没有家人,也没什么朋友,一部分工资用来租房,一部分用来满足日常所需,生活倒也还算得上安稳。
祈秋雪坦诚道:“我没有愿望。”
提示板:【每个人都有愿望。】
祈秋雪:“我就是没有,放我回去。”
提示板再次重复:【每个人都有愿望。】
祈秋雪斩钉截铁:“我要回家。”
显而易见的,提示板沉默了,片刻后,它跳过了这个话题。
提示板:【……如若没有别的问题,请玩家走出这扇门,开始游戏。】
祈秋雪啧了一声。
提示板没有理会,很快在她眼前消失不见,祈秋雪深吸口气,集中精神,抬脚走出房间。
她站在扶手旁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此时正身处二楼,这是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房子,家具设施都很老旧,采光也十分不好,加上雨天光线阴暗,房子各处早早就亮了灯,但好在两层楼加起来面积够大,房间也充足,看上去至少能住下二十几人的样子。
普通人家并不需要这么多房间,甚至房门外侧还都标有标号,祈秋雪猜测这大概是个旅馆。
房子一楼大厅处站着不少人,有的脸色紧张急躁,有的蹲地掩面痛哭,共有十五六人的样子,应该都是被莫名卷入游戏中的玩家。
祈秋雪下楼走进人群。
她平时就是个话少的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更是,别的玩家紧张担忧地互相交流,她没着急开口,只是听着,渐渐地,也掌握了不少信息。
她发现有些人并非第一次进入游戏,比如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叫做柳歌的女人,当然,这个名字不一定是真的,但她的状态做不了假,相对其他瑟瑟发抖的玩家,她的神态明显平静一些,说起话来也有条不紊。
这样的玩家大概还有四个,两男两女,看起来彼此熟识,并不搭理其他玩家,只互相交谈。
除此之外,基本都是新人,有些心智还算坚强,虽然脸色苍白,但至少还能勉强站立,还算积极地主动了解与互换信息,有些软弱的干脆站都站不稳,要不腿脚发软的靠在墙上,要不直接目光呆傻的瘫坐在地。
大厅中持续喧闹了一阵,之后被窗外的巨大雷声打断,有个女人借着这声惊雷推开门,出现在大众的视野。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身着红色长裙,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容白皙,身材丰腴,她似乎非常钟爱红色,不仅唇上涂着深红色的唇彩,就连手中的伞也是大红色的。
她轻轻抖落伞上的雨水,动作优雅的将伞收起来,对上屋内玩家们的视线,一个又一个的点起人数:“一、二、三……十四、十五、十六,看来各位都已经到齐了,欢迎大家的到访,我是这栋旅馆的主人。”
“不知怎么,今天下了好大的雨,原谅我回来的迟了一些。”她笑笑,盛情拍手道,“各位久等了,我们马上就开饭。”
语毕,突然有群手端餐盘头戴面具的人应声而出,原本还算宽敞的大厅因为他们的出现变得拥挤起来。
这群奇怪的面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祈秋雪看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这才发现在一楼大厅的东南角落竟然有张小门,不知究竟通往哪里,因位置太过隐蔽,刚刚她竟没有察觉。
面具人身量看上去都差不多,个个魁梧体壮,身上穿着最普通不过的短袖短裤,看起来没什么特点的样子,除了戴在头上,几乎遮起整张脸的面具。
不知是不是凑巧,面具通体也是深红色的,上面画着纯黑色的花纹,共两条,从两侧太阳穴的位置倾斜下去,一直勾勒到唇角,看起来宛若在脸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他们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动作统一的来到餐桌旁站定,将手中的餐盘依次放到餐桌上,做完这些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拉开椅子,用几乎没有眼白的眼睛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似是在示意众人过来坐下。
这些面具人的数量和玩家的数量是一致的。
大厅内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众人明显被这幅场景吓了一跳,并无一人敢抬脚上前,直到片刻后旅馆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场合下显得格外清晰——
“各位,请落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