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好疼!怎么这么疼啊!差点挤成虫饼子了!差点被挤爆了!”
“这边好不舒坦、好压抑!”
“我不喜欢这里!好疼!好压抑!好难受!”
“啊啊啊!好饿!好饿!饿死了!”
……
破破烂烂的水泥路上,浑身鲜血淋漓的虫子痛苦打着滚,然后散解扭曲蠕动爬出了一只只小虫子,挺大的虫,最终剩个篮球大小挺正常的皮球虫,缩成个圆润黑亮的球滚啊滚的,发出尖锐刺耳的鸣叫,其他小虫子四散飞走寻找食物的痕迹。
不知滚了多久,这虫缓过来了不适感,坚硬的外壳软下,舒开了身子,瘫软成了水样没形状的一瘫一动不动。
又过了不久,虫子再次发出尖锐崩溃的叫声,又缩成了球滚了起来。
“啊啊啊!我领域怎么成这么副更破烂样了啊!!!”
“我靠!我特么没多少储备粮啊!!我这特么上哪找吃的!!!”
“靠!我特么还出不了我领域啊!!!出不去!!!”
“啊!我要回去!回去!!!等等……”
“靠北啊!回去的路咋走啊!咋回啊!!!”
“这什么破地儿呆着一点都不舒服!!!”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要死虫了啊!!!”
“我应该不会是因为出不去、还回不去成为被饿死的虫子吧?!”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特么过来干嘛?疼一大把特么还出不去!最关键我特么还没怎么储备口粮!!!”
“诶,那什么东东,咋还往我这儿来?”
哭唧唧瘫着的虫子支棱了,集中注意力在那边缘处探查的小虫子们。
那些小虫子们看到有动静,一个个皆披上了各类蚂蚁样皮,毕竟从蚁后这儿走的道,出啥事,披它那的皮准没错。
然后挤一堆儿歪头探脑看着底下那聚集来的十几个穿着身黑探头望的东东……
看着一个圆圆的脑袋,下面跟个圆筒样短短的……脖子?连着个直立着跟个有点厚的木板似的身子?“木板”两边两条长的,下面两条长,脑袋那正面上两平着的橘橘的眼珠子,不太平的……鼻子?下面是口吧?脑袋两边还长两肉肉,脑袋还长着不黄不黑的长毛毛,嗯,棕色?
看着就没什么威胁性,一身肉就那么盖块破布,很脆弱柔弱的样,跟之前看的那模糊的城里的小影挺像的……
看着不怎么像虫子啊?感觉好垃圾的样……
诶,那脚下,身后那地上那一片黑怎么飞出来那么多……鸟啊?
诶,还抓起来那东东飞过来了?难不成蚁后那儿的老熟人?可能估计大概,它刚到的有什么熟人?
诶,等等,它……
他们,是人??
嗯……
好像是诶,人就长这样。
怎么感觉着这么……
不知道咋说,挺菜的?
好像人确实就菜啊,不然干嘛那边不当人了去当虫?
是诶,不过这看着咋就这么不顺眼呢?
嗯,嫌弃,跟那些人相处的时候也没这样吧?
诶不对,他们,不,它们,还有我,不算人了,是虫,诶对,我是虫来着。
我以前人啥样来着?
诶,过会想,这些人飞上来了,我都出不去,他们能进来?
诶,好像可以诶,他们没问题,给他们开个能进的口。
嗯,进来了进来了,好了,关门免得跑了,正愁接下来该怎么过呢,什么情况呢,这就送上门来了,看来跟蚁后认识,先问几句,之后没得聊的再直接抓?
嗯,也行,反正搁我地盘呢,进盘了还想飞了?呵,就这小垃圾,算了吧。
蓝蔷微微不舒服的看着周围那些包围着他们、很是放肆打量他们的大蚂蚁,看着它们没什么动静,就头顶那触角一动一动……
“kdjjdudnd……”
蓝蔷手贴胸口弯腰行了一礼,波浪般被随意一束在肩头的暖黄棕发垂落,她很是温顺的垂下那如同橘红宝石般的双眸。
“lwoushdbxbhxydg……”
一群蚂蚁茫然听着她说着,说着说着又停了。
老实说,它脑子空空什么也听不懂,不仅如此,关于这边的事它还没听到个什么呢,若非蚁后发现了它,坐等它来,对它动手,它还得再留留打听打听的,做好充足准备,而非现在样,走得急,储备粮都没多少。
关于蚁后为什么发现它……
它忽视了蚁后跟它的情况挺类似的,蚁后大致也是属于蚁巢的脑,身体哪哪出了问题,或许不会第一时间发现,但时间长了,特定时间感应感应总会发现什么。
它哪怕寄生了那大蚂蚁,但它总归不是那大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