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尽量别去打小四,小四这边我会看着尽可能拦着些,你们收拾其他虫为主。
如果有条件的话,我也会给你们传一下我的情况,不会跟你们样只管做,什么也不说,我这个接班的也算外人。
在城的出入必须要做好更详尽的检查,或者,出去了便要做好了出去了便不进入的准备,做好这隔离。
最麻烦的不是打斗,而是渗透,尤其小四,我不一定能把它看好,只能尽可能的看住它的大部分。
这次离开后,或许再见,再这样说话就是一切事了之后了吧,或许就没什么机会了。
我知道的,我愿意且想着这么做,我没有能力再来一次了,这次的机会是我翻阅了能翻阅的所有,绞尽脑汁的最后一次机会。”
诗迪维斯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安儿微娅的眼神中充满了心疼。
“安儿微娅,对不起,好孩子,做出这么大的事……你辛苦了。”
“是的,我很辛苦,我特别不理解你们为什么就不跟我这个负责接班的说说你们都做了什么呢?
因为我太年轻弱小了,比下有余但比上不足,这看的是‘上’来决定形式,没有上桌的资格?
而且上次那也太听话,服从你们管教,看着你们安排,只要无脑完成你们这些老谋深算大人们安排下的任务就好,多余的你们处理,就不用我管了。
我看是的。”安儿微娅依旧语调无波道。
诗迪维斯一噎,捂着嘴咳了咳,别过了脸,“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
“为什么不提,不就是如此,给我留了一个无解的短暂和平的摊子,我差点就成为这个世界最后倒下的人。”
“那你想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道歉这事,我不知道我们这做了什么。”诗迪维斯小声嘀咕道。
安儿微娅沉默了,然后转了身,裹了裹被子。
诗迪维斯瞥了瞥她,很是底气不足的迟疑喊了喊,“安儿微娅?”
“不怎么办,反正也不是教廷人了,安排下那永辉湖的冰沐惩罚,我过会儿去泡。”安儿微娅闷闷道。
“乖孩子,咱别生气了啊,是我错了,我们错了,过会儿我给你搜刮搜刮他们去,冰沐什么的就算了,规矩人定的,也不至于,我看着要是有合适时间了,跟大家伙商量看看改改啊。”诗迪维斯忙哄道,轻轻拉了拉她被子。
“不用,改也是以后了,现在的规矩是这样的那便这样来,也就是泡水泡个7天。”安儿微娅扯了扯被子回道,“我之前的训练强度也就这儿。”
诗迪维斯无措看着这人,他好想知道他那次做了什么,安儿微娅这怨气是真的大啊,哄不好啊,这不清楚什么的,都不好对症下药,这是真把人委屈大了。
诗迪维斯正想着自己的小宝库和思索着谁谁谁手里有啥好东西,都准备的拿来哄哄人,还没想好措辞,看着人转过了身坐了起来。
“叔父,给个纸笔,给你个名单,这是我之后又调查调查出的一点事,还有一些没有线索证据的推断看法,整理了整理。
不过有些不太全面,毕竟大多数人已经去了,连带一些事什么的一块儿去了,被埋葬了,各类线都是断的断,找个线头都算好了。”
诗迪维斯皱着脸,很是苦巴巴的,手里顺便递出条纱纸卷和金羽笔。
“安儿微娅,上次的那些事我还没干,咱放过你亲爱的叔父好吗?我揪心,很对不起你,你想要什么,跟叔父说,我都给你,请不要在磋磨你叔父的脆弱的心灵了,它很痛苦,想到你曾面对那样的未来,备受煎熬,很是自责。”
“叔父手里那条用来禁锢束缚封印的锁链。”
“这个啊,早说啊,你就因为这个这么磋磨你的叔父吗?”诗迪维斯委屈巴巴道。
“不是,那时候的您已经离去了,我能找的只有现在的您。”安儿微娅头也不抬的回道,在纱纸上写下一个个金色的字迹,字迹一写下一晃而过便消失了。
这是制作出的特殊类私信纸,每卷纸只有配套的笔能写,然后字迹需用特定的力量流转方式使字显形。
“安儿微娅,你还要什么不?比如先知那个空间魔方啊、苏亚思那个金丝绳啊,又或者米安娜那个八音盒啊……”
“不用了,够用了,你们留着用吧,我要这锁链,是因为它和圣枪是配套的,枪作为封印封在我体内,如果再加上锁链会锁死我的天赋,所以拆分开来,至于下圣枪自带的削弱封锁。
枪和锁链,一切事了后我会还回来,如果我还活着的话,如果出现了危机,我会尽可能的保证这两能回到教廷。”
诗迪维斯抬手轻柔的抚摸了抚摸她的头。
“没事的,哪怕损坏也没事,这两只是强劲好用,然后还有时间上的历史性流传下来,有些纪念意义,但武器就是用来使用的,比起保住它们,你更要尽可能先保住自己。
武器可以修复,哪怕修复不了,残骸纪念也行,残骸也没的吧,就让其随文字和它的初代主人一块儿于典籍,它也画上了句号,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叔父,给。”
安儿微娅将纱卷和笔递还给了他。
“借用一下隐珠,我去永辉湖湖心,我用着这减缓时间流逝的卷轴,7天,约泡个17小时,不好按这正常的流入泡了,时间紧。
明天上午的时候,我换个样貌,叔父你看着帮我安排吧,换的身份的话,名字,芙兰妮,我在西边山下那儿等。”
“安儿微娅,你保重好自己。”
“知道的,叔父你不询问下为什么更换这个名字吗?”
诗迪维斯顿了顿,思索着词儿,还没回答,安儿微娅便已经答了。
“我曾经在一个虫洞,那是那边的另一个国家的图书馆,我再那翻看书籍,学习了一下那语种,这个名字大概有着‘自由一人’的意思,突然想起了。”
诗迪维斯张了张口,无奈叹了口气,安儿微娅的怨气真的很大啊,自由=退出教廷,一人=那虫。
“不看看其他人?”
“不了,尽可能减少意外吧,叔父你们最近也可以布置布置,会有人想对我动手的,这是一个好机会。”
“行啊,我觉得,我们那时候,或许终归把你划入了年轻人的分类,挺舍不得,不想你出事。”诗迪维斯道,“无忧无虑的过那无忧的生活就好。”
“嗯,我也想过这,不过想法盼愿是好的,结果是,你们一个个太自信,一走了之……”
“咳,行了行了,我走了,看看你这名单,这隐匿踪迹的隐珠也不用还了,留着用吧,搁我这也是放灰。”
“没放灰,您跟先知一块儿商量着拿那些被老师们没收的课外小说类书籍看挺方便的。”
诗迪维斯顿时呛住了咳了咳,瞳孔有点地震,满是错愕看着安儿微娅,“你怎么知道的?!”
“路过,没打扰你们。”安儿微娅回道。
“你怎么逃的塔伦的预感?!他小子的警惕性第六感不服不行!”
“还好,因为你们的事,我钻研了先知留下来的预言相关的术和知识之类,还有从蒙特利尔那借着看了看圣母的残存的遗产,感觉能跟先知七三开,比圣母差点。”
“不是,你这七三开,是不是对塔伦来说有些过分?”
“先知他副业太多。”安儿微娅回道,“预言算里面最精通的,还行吧。”
“确实,什么有利于他舒适,他学什么去,对自个儿可好了,甚至睡前早起还敷面膜,说什么保养,清爽,跟你比精致,妥妥九一开,他九你一。”诗迪维斯赞同道,忽得有些贼兮兮般道,“安儿微娅啊,你是不是知道挺多秘密啊?”
“这,还行吧。”安儿微娅迟疑道。
“这么说,是有喽?你潜意识在这方面特意了点,把控挺多小秘密,之后如果有需要了,尝试拿捏下对不对?”
安儿微娅默了默,“嗯”了声,“有一点权重,不过我觉得现在并不需要。”
“我曾经丢失的那瓶珍藏10年多些了的红葡萄酒,咱知道谁给我换约五六年份葡萄酒偷喝的吗?”
安儿微娅沉默了,“对不起叔父,我不能开这个头,开了这个头,之后教廷得乱成团。”
“放心,我不明着来,稍稍偏袒偏袒您这位可亲可敬又可怜的叔父吧,这件事我在意好久了,现在还释怀不了,那几天,看谁谁都有鬼。”
安儿微娅沉默看着他。
“这样,我给你个范围行吗?你就说这范围内有没,然后是团伙作案还是个人作案?亲爱的安儿微娅,我知道你最好了,好不好?”诗迪维斯眼巴巴道,“这件事我记挂好久了。”
“这,行吧。”安儿微娅迟疑道。
“好的,塔伦、夙烈、萝维尔、吉利斯、尼卡,这五个人有没?个人还是团伙?”
安儿微娅沉默着,终无奈点了点头,“后一个我还是不提了,这已经高危了。”
“嗯,行吧,那我走了,如果遇上了什么不好处理的困难,这里,根据情况的话,大概率依旧支持你的,但肯定会尽可能给予你庇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