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紧了嘴,最终还是坐了起来干呕,干呕了好几分钟无力靠身旁的墙上,抽了抽鼻子,眼睛都因干呕而红了。
缓了缓,接着又如受惊的小兽般按住了自己右边的腰窝处,掀开湿漉漉且破烂似乎被什么咬出来的大口子的衣服,口子下的皮肤却是完好的。
她呆愣的看着后腰处渐浮现的黑色花纹,伸手碰了下,闭紧了眼轻嘶了一口凉气,眼角要掉不掉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似有点委屈的看着那花纹渐清晰,一只阖着双眼的双头鹰,正好腰窝大小,俩头各自塞了一翅膀下卧着,好似把这腰窝当做了鸟窝般的一纹身。
小家伙颤巍巍的伸手碰了碰这纹身,揉了揉,按了按,搓了搓,眼神错愕,看看四周,摇摇晃晃似乎身子僵硬般艰难站了起来。
看看四周,晃荡的走出楼道,走入楼梯口上楼,从一楼爬上了五楼,走到了一出租屋前,错愕的看着这被破坏了许久的大门。
里面的东西一团糟,似乎被打劫过了,走进了这小小的屋子,环视着,看着被撕扯坏了的沙发,地上有燃烧的痕迹,脏了的自己衣物,卧室里的床板空荡荡,衣柜大开。
整个屋子仿佛被台风无情席卷而过。
小家伙睁大了眼,张了张口,没发出声,直接坐在了地上,傻了般,泪珠子一滴一滴随她的眨眼而往外落。
四周的环境好似突然被一个球砸到了的玻璃般破碎,原本坐在地上傻了般垂着头落泪珠子的小家伙突然落入了一垃圾堆中,整小只傻傻的。
四周环视了环视,一堆又一堆的废弃垃圾山,散发着恶臭,头顶是天空,有着一颗又一颗明亮的星星,还有一轮黄色弯月亮。
好了,眼泪流的更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的窝怎么就被糟蹋成了那样!怎么就没了!”
声音尽是满满的哽咽和委屈。
抬起了脏兮兮的满是血污双手,擦了把同样脏兮兮的满是血污的脸,伸手拢住自己的特别长的头发拧了拧,随意的在近发尾处编了几下,弄了个辫尾。
看了看四周,捡起了块灰灰的破布撕了撕绑住斜前,然后静坐,一阵风过,抽了抽鼻子,抬起双手连打了三个小喷嚏,双手搓了搓胳膊。
整小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坐在恶臭的垃圾山堆上。
没过多久,一只稍微散发恶臭味的几近成一个球的东西滚出了垃圾堆山,同时还拖着一块大布,四处转了转,找了一块大石头。
在大石头背风处打开了布包,掏出一堆还算好的布垫了垫,垫了个小窝,抽了抽鼻子,转身跑回了垃圾山。
不多时艰难拖回了了几块子烂木板搭石头上,钻了进去,用那块大布盖住了自己。
“我是在做梦,嗯,是的,做梦,我的窝怎么会没了呢?梦醒了就能正常了。”
自我催眠,不愿相信现实般阖了眼睡了过去。
一夜很快过去,蓝天白云,阳光明媚,可再明媚的阳光也明媚不了坐在大石头上的那只脏兮兮的小家伙。
双手抱着膝盖,幽怨的看着远方那震撼人心的城镇,高高的围墙,尖塔样的白石砖和齿轮相结合的建筑。
其中最高的一座塔上有着一巨大的齿轮钟摆,一晃一晃的,充满了蒸汽朋克的风格,然而小家伙眼中只有委屈难过,还在为自己之前那个舒适小窝的遭遇而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