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怎么清楚?”
“嗯……卑臣没能听清楚,太子殿下您再说一遍。”
听到他们敷衍的话,祈桓予眉头向上抖了下,哼一声扬声道:“我怀疑有人故意放出蛇来,想弄死吾。”
“你一个太子,不自称孤,自称吾?”沈云野故意没有听到他的话。
“不行?”祁桓予道。
“停下,先别吵。太子你先别闹脾气,还有你沈云野堂堂一个将军在这里和太子闹什么小脾气。”沈池柳冷声责骂起他们俩,没有一个人是让他省心的。
祈桓予和沈云野俩人听到后通通不乐意闭上嘴,干瞪着对方不放。
沈池柳垂眸看着药方沉思。
早上发生的事,一些细节之处确实很难让人怀疑起来,所有人都会把这次当成是下雨天蛇虫多为由,搪塞过去。
那段时间武定灼去哪里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蛇,一条是作为引子,一天直冲他过来,这真的时巧合吗?
“那两条蛇全是冲着吾来的。”祈桓予和沈池柳相处的时间很多,一看就能猜出沈池柳在想什么。
祈桓予展开说明他的内心想法,“应当是身边人做的此事,他知道吾怕蛇,故意放蛇出来吓吾,好借此在父皇面前说吾的失职。”
可是沈池柳不明白,算是冲着祈桓予去的,蛇为什么要咬他这个旁外人,也是想在皇上面前掺上他自己一笔?
沈云野见他们晃了下头,他离开京城多年未经朝廷深处,只能片面给出他的看法,“有没有想过,蛇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皇位。”
“不对,如果是这样,不可能会放出毒性不强的蛇。”祈桓予反驳道。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一模一样的蛇,种类并不一样,目标也不一样。一条毒性强,一条毒性不强。”沈云野道。
这一句猜测,宛若一个小石子掉在沈池柳和祈桓予心海中,向上激起椭圆水珠,跌落下来,周围的波澜有规律向外漫开来。
“空青咬死的是毒蛇,毒蛇冲着祈桓予来,他要祈桓予死。”沈池柳眼眸震动,在心里可怕想着。
祈桓予眸色加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想起忽视的细节。
白狐咬死的是毒蛇,以他对四妹的了解,四妹不可能想要弄死他。那么就是放毒蛇的另有其人。
毒性不强的蛇原本是四妹放出来吓他,而是她身边的婢女故意不听从四妹的话。
“沈公子,郡主请你去吃晚膳。如果沈公子知道其他两位公子在哪里,便一块叫来。”小厮在外面喊到。
三人频频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好。”沈池柳回复外面的小厮,小厮完成他的任务也就离开了。
沈池柳伸手没有摸到那道药方,有些纳闷看向坐在床上的祈桓予,接着又看向沈云野,没能从他们俩身上看出什么蹊跷地方。
药方无缘无故消失不见,难不成有鬼吗?
沈池柳下了床后,祈桓予也接着下床。
他站在床前翻了下被子、枕头也没能找到那个药方,心里面估计是不小心飘到床底去了。
他也不好当着人面前跪下翻起床地,只有收了这份心思。
沈池柳没有看到,祈桓予刚刚瞥了一眼他的举动后移来目光,最先走了出去。
祈桓予质问了西宁,那个大夫哪里找来的,听到她的回答是,在府里路上找来的。
把摸过来的药方交给再外候着的西宁,低声吩咐道:“找一个靠谱的药房,查下里面的成分有没有问题。还有,配一些退烧药,送给沈太傅,不要说是我送的。”
沈池柳叫沈云野出去后,拿起桌子上突然出现的药瓶,倒出一枚药吃了进去,而后走了出去。
在大厅。
四方形的桌子,刚好四人一人一边坐下用膳,沈池柳见沈云野不知悔改夹菜给他,默默挪开饭碗到一旁,说:“云野,再说一次我有手。”
沈云野夹出去的菜在众人面前拐了个弯,回到他的饭碗里,心想“哥哥果然变了。”
沈池柳端回饭碗途中,一份土豆丝降下他的碗里,他转过头看着特别无辜的沈云野,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到祈桓予的声音。
“吾看见沈太傅,一直不夹菜吃,这是特意给沈太傅夹的。”
“卑臣谢谢太子殿下了。”沈池柳一眼祈桓予,占有欲犯了的小孩罢了,他不会因为这个计较太多。
许南默默看着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动作,他在心中感慨沈池柳命真好,分别有关心他的太子和弟弟。
许南开口问起早上听来的事情,不好意思给沈池柳道起歉,承诺洪水过后定当赔偿。
沈池柳点了点头,客气说,是他不注意,给蛇咬了去,不关郡守的事。
沈云野难受嚼着菜茎,看向哥哥竟吃了祈桓予夹的土豆丝,极速咬断长长的菜茎。
兄长和太子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嫉妒心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