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得商量一下这个研究资金怎么解决了,老戴维的意思是,可以把自己在学院的实验室,还有跟着他做课题研究的学生都贡献出来,这样就可以在初期解决设备、资金还有人员不足的问题,更主要的还是节约时间。
他可以再去旁边的医学院,找几个搞医学研究的老朋友来提供帮助,进行相关的病理和药理方面的研究,这样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提高效率,应该可以很快完成初期的研究工作。
卓立仁虽然觉得不应该打击这老头的积极性和热情,不过他不能按照老戴维说的那么干,因为那样一来,将来的结果就可能会出现完全失控的可能性,你想吧,这个研究用的是学院的实验室,连设备带学生都是学院的,还有参加研究的医学方面的人也都是康奈尔大学的。
将来没什么结果还无所谓,可是一旦要是真的弄出来什么震惊世界的成果,人家都不用和你废话,直接就可以把研究成果占为己有,你连跟人家讲理的地方都找不着。到那时候卓大少爷就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哭一鼻子了。
都说美国人讲法治讲民主讲人权,你可千万别提钱这事,真要是关系到几百上千万美元你再看看,别的人和事咱们不知道不能瞎说,就说那个全世界都知道的大发明家爱迪生吧,跟自己公司的人说谁能解决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难题,他就奖励五万美元。
结果那个世界级的大牛叫特斯拉的就在他公司里,很快就给他解决了,问爱迪生要奖金,爱迪生一张老脸不红不白的,在所有人的面前说:你就是不理解美国式的玩笑!靠你大爷的玩笑!
那个时候的爱迪生已经是千万富翁了,绝对不缺那点钱,特斯拉给他解决的问题可以给他带来上百万美元的利益,你说这个事怎么理解呢?反正那个特斯拉是理解不了,只好离开这个孙子自己出去单干了。
卓立仁问戴维教授,要是建立一个符合这种研究的实验室需要多少钱?戴维想了想说大概得五万美元左右,问题是还需要有主持研究的人,还有帮忙做各种具体实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卓大少爷提出来一个让戴维感到出乎意料的想法,能不能从学院和医学院,以个人名义雇佣一些人,用他们的业余时间来这个实验室参加研究工作。
卓立仁非常明确的告诉戴维,无论这个课题的研究工作将来会取得什么结果,除了将来的论文署名权这个单纯的荣誉之外,包括将来的专利所有权使用权以及全部的权益必须归属于卓立仁一个人,因为从现在开始这个课题研究需要的所有资金都由他提供。
老戴维想不明白这个中国少年到底有多少钱,试探性的问了一下,他是一个从来都不在意钱的人,这么问就是怕将来一旦要是卓立仁的钱不够用了,让整个研究工作半途而废就会损失惨重,卓立仁倒是没说自己有多少钱,只是告诉他说足够了,老戴维的心就算放下了。
到了这个学期快结束时,在老戴维的帮助下,实验室很快就建立起来了。实验室就设在学院的几间闲置的大教室里,当初学院成立时,计划招生人数为每年550人到600人之间,现在每年只能招上来不到450人,有很多教室一直空着没人用,卓立仁当初能够那么容易就得到了补考的机会,跟学院现在这种情况也有直接关系。
之所以能这么快,是因为老戴维以前给学院里已经建立了十几个类似的实验室,那些相关的设备都有现成的供货商,基本上都是这个时代的顶级实验设备了。利用学期的最后几天,卓立仁通过戴维教授,在学院和旁边的医学院雇到了十几个假期里不想离开学校的教授和学生,开始进行初步的研究工作。
卓立仁对于那些理论性比较强的,尤其是关于各种细菌感染和抗菌类药物的知识基本上是空白。在科学上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做法叫逆向性研究,就是先拿到结果再往回反推,这种研究是中国人的拿手绝活,虽然在国际上备受诟病,却是中国能够弯道超车快速反杀的最大依仗。
你爱说啥就说啥,邓老爷子说过:发展才是硬道理!再说了,别看现在这帮孙子说得好像是义正辞严的,其实这种事情他们的老祖宗谁没干过?
卓立仁现在的这种做法就等于直接把结果告诉你了,还掌握了最关键的步骤或者说难点,再加上还有足够的资金支持,反正他现在觉得应该会有机会能把这个事情弄出来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