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施主,我们到了。”
熊年年走到僧者身旁,迎面而来的是纯净清澈的池水上萦绕不绝的灵气,“这地方的灵力真是浓郁。”她看向缓缓靠近的男子,“徒弟,有了这池子,很快就能重新封印你体内的灵息。”
沈厌眸光微动,轻勾唇瓣,不可置否。
慧空指了一处,“我们在那处地方等待吧。”
“等什么?”熊年年一愣,“还有人要来?”
“临仙宗宗主所取的东西至关重要。”慧空简略解释,信步走到所指的地方盘腿而坐。
熊年年只好依言照做,掏出零食嘎嘣嘎嘣地吃起来。
另一边,沈厌刚才心绪浮动,导致气息不慎泄露,其他人敏感地捕捉到一丝一缕,顿时寻快马加鞭地寻来,行走半途,两拨人马狭路相逢。
闻道仲看着娇软依人的言新月和一身狼狈却春光满面的李煜,讽刺道:“李宗主真是好风光,美人在怀的滋味想必春风得意吧?”
言新月暗骂了声来人,娇声轻喝,“闻掌门你胡说八道,我和李宗主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闻道仲大笑,嘲讽的意味十分明显,“言新月你别装了,谁不知道你靠着有几分姿色巴结着李宗主给你的飘渺宫讨好处。”
“你!”言新月被气得脸色涨红,向来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闻道仲真是该死!
“闻掌门又有几分干净,为了抢夺临仙宗的地位,你私下和邪魔外道多有来往还以为别人不知吗?”言新月冷着脸,眼神不屑,“本宫的飘渺宫好歹是千年而立的正派大宗,你无极门不过是百年有余,还是靠着黑吃黑做大的邪派有什么资格说?”
老底被扒了个干净,闻道仲怒目一睁,登时出手,“贱|人!我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言新月身形未动,在掌风将要扑面时,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对上闻道仲,击退数尺。
李煜看着对面的人眉目发冷,“闻掌门还请自重。”
闻道仲呸了一声,“男盗女娼,李煜你也不是好东西!”说着,他看向静默观战的柳勿声,“柳掌门,你我联手将这二人斩杀,到时璇玑宗和飘渺宫我俩平分!”
柳勿声还未开口,言新月娇笑起来,“闻掌门真是好大的口气,瓜分璇玑宗和飘渺宫是借口,占有灵息才是真吧?”
闻道仲眼神一动,冷哼,“你们不也是觊觎灵息?”
“柳掌门,闻道仲此人毫无信用可言,你与他合作不如和我一起,至少我说到做到。”言新月看向柳勿声,言语诚恳。
闻道仲气得咬牙,“柳勿声,你不要轻信贱|人的话,我们相处多日,我可有害你之处?”
“此前你没有不代表你以后不会。”
“贱|人闭嘴!”闻道仲很想冲上去撕了言新月的嘴,但她有李煜护着,柳勿声的立场不明,他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唇枪舌剑,气氛怒张,良久后柳勿声终于出声,“言新月,我若是你,不会出声挑拨。”言下之意,你太冲动心急,急到将底牌彻底暴露在人前。
言新月听懂话语中的含义,冷笑,“柳掌门此话是要站在闻道仲那边?”
柳勿声亮出武器,不言而喻,“相比他,你的威胁更大。”
“既然如此”言新月召出本名法器催仙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兵戈之声逐渐消融在远方,在一处溶洞,慕容雪一在平坦之地摆出茶桌,悠然自得地姿态背后是遍地横陈的残肢短骸。
浓重的血腥气直冲洞口,郑绥阳平静地进入,扫了一眼她的背后,径自落座饮茶,“你的功力更胜以往。”
慕容雪一放下茶盏,直视对方,“你阻止陶语芙入谷,并掐断她给流芳仙子留下的讯息,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修真界?”
“两者有何分别?”
“若是为了天下,成功则三界安平;若是为了修真界,成功则修真界重返生机,人界和其他界枯竭。”慕容雪一越往下说声音越冷,“我敬爱的父亲,你究竟所做为何?”
郑绥阳缓缓放下骤然变冷的茶水,对上她冰冷的目光,微笑,“结果你会亲眼见到。”
“我只希望不会是我想的那种结果。”慕容雪一甩出一物,“拿去吧,杀流芳仙子此事我不会做。”
郑绥阳拿起桌上包裹严实的东西,起身,“雪一,当年你母亲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们。”轻声说完这句话,人已消失在原地。
慕容雪一怔怔地看着杯中倒影,“事到如今,道歉又有何意义。”
细微的风流入洞内,掺杂着异样的气息拂过鼻尖,她脸色一变,抬手拍碎石桌,“果然是你的作风,四大掌门竟去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