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绶解释，“我没事，救你的不是我。”

兰瑟却仿佛根本听不进去一样，自顾自地啜泣着。

她只能搂住她的肩颈，低声细语地安慰。

过了好久她泫然欲泣地抬起头，“姐姐一定很担心我，我不该贪玩的，也不知道小金鱼怎么样了？”

罗绶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隐藏奖励是兰瑟的见闻，难道小美人鱼的经历很重要吗？

她尽可能令自己语气柔和些，“你怎么会被马戏团抓住的？小金鱼是谁？”

“小金鱼是我不久前认识的好朋友，上个星期我们嬉闹着交换了宝石，然后她就被一个人抓走了，我也陷入了昏迷被带到了这里。”

潜意识告诉罗绶两人交换的宝石，以及带走小金鱼的人很重要。

但是兰瑟却表示没有看清那个人面孔，且她的宝石在逃亡的过程中丢失了。

“你一定要来海洋里找我！”

罗绶僵硬地点点头。

兰瑟这才像得到了保障，一步一回头地往海洋深处走去。

一阵浪潮涌来，她消失于海平线后。

——

自从中途从马戏团离开，红桃就一直待在旅社休息。

晚上，长胡子山羊垂头丧气地护送彼得潘回来，又诚惶诚恐地和他们请罪——关于管理不当导致美人鱼被盗窃。

“你们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山羊还试图找借口，但被红桃一个冷眼瞪的不得不闭上嘴。

它畏缩得头快埋到地下了，却不敢还嘴半句。

费尔南德也不表态，红桃继续劈头盖脸地责备，“你们马戏团怎么回事，前两天刚失火今天就又出事，还是早点关闭整改吧，我回去就和潘多拉反馈！”

山羊想说它怎么能管的住齐格底斯，又想说美人鱼失窃估计也是背后有人动的手脚。

他其实还算珍视这份工作的，薪水高活儿少，比待在副本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红桃没得到肯定的回答，翻着白眼语气不悦，“怎么？你有异议吗？”

大部分情况下，她和费尔南德的话通常可以代替潘多拉，除非一些特殊情况。

山羊泪眼朦胧泫然欲泣地摇头，“不敢。”

费尔南德终于开了口，“不过事出有因，你先回你的副本吧，我会安排人员处理马戏团后续。”

两人都发了话，长胡子山羊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红桃这才长舒一口气放松地陷进软榻，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她过了会儿突然开口，“马戏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整治好，先前圈养的那批动物，检查健康状态后安排野化放归吧。”

想来这么一个小小的提议费尔南德不会拒绝，可过了会还是没有得到答复。

红桃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抬头对上费尔南德幽深的眼神。

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吗？”

他语气很平淡，“红桃，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红桃低下头，“不对，没有人会比自己更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