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管家觉得金元宜就是在诈自己,他根本不信金元宜所说,这扳指公子赏了他有几月了,怎会有问题:“哼,你就等着赔钱又赔人吧!”
结果很快便出来了。
“大人,此扳指却为走私黄金所做。”衙役汇报验证结果。
全堂皆惊。
惊堂木一拍:“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将这王管家压住!”
赵鸣玉满脸震惊:“怎么会,怎么会是走私的黄金。这可是从大哥的舅舅家买的黄金打造而成,难道舅舅家走私黄金?”
方县令一听,感觉升职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此时已完全不在意什么赵家,什么赵秀才了:“本官命你速速招来!赵家是否参与金矿走私一事!”
王管家被两名衙役压着,嘴里念叨着“不可能”。半晌:“不,不是,这个扳指是我自己找人照着大公子的样式做的,不是大公子的。”
方县令皱眉,这王管家说话前后不一,他自是不信的。
金元宜看着王管家在垂死挣扎,还算个忠仆,但也看出了方县令不想放过:“县令大人,这倒也不难,去请赵大公子将那一模一样的扳指拿出来,便能分辨清白了。”
“你们怎么能怀疑我哥哥!他可是秀才,你们没有真凭实据,可不能胡乱怀疑人啊!”赵鸣玉急急地道,为了她哥哥的清白拼尽全力。
王管家看着赵鸣玉,语带嫌弃:“二小姐,我一直告诫您,不要出来招惹是非,您不听,果然如高僧所说,你就是个扫把星,总有一天要把赵家败了!”
赵鸣玉脸色剧变,一双手握得紧紧的。
金元宜看得了,只对方县令道:“县令大人,这王管家有问题是必然的了。至于赵家大公子是否是无辜的,还需县令大人细查。毕竟这走私金矿之事非同小可,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啊。”
方县令本就想要彻查此事,这关系他的仕途,他是不会因为赵鸣玉的一两句话而放弃的,反而是她越强调秀才,他越要查。
他是怕麻烦不错,但区区一个秀才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
赵家不算麻烦,真正麻烦的是他和上京的关系,不过......正好
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此事正是他投诚摄政王的一块砖敲门砖,他必要查出点什么。
“去!请赵秀才。”方县令当机立断。
“不行,不可以的!县令大人我求求你,我大哥不能来公堂,不然这让他以后在学院中如何自处啊!”赵鸣玉跪下求情。
“哎,赵小姐,你这是何必呢?”方县令倒有些同情这个赵家小姐了。一般人不知晓内幕,他夫人有些人脉,是知道内情的,这个赵小姐也并不如外面所传那么风光,她却如此维护自己的兄长,实在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然而,他却没发现,赵鸣玉那掩藏跪下伏首的姿势下,冷冽的目光和快要藏不住而兴奋表情。
金元宜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出戏,等着看赵鸣成如何破局。
“方县令,你就是如此断案的吗?!”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一道红色的身影走进公堂。
“大人,曹知府来了,不许我等通传,径直来公堂了。”后面跟着的县令的另一名师爷,急急地走上前,跟方县令耳语。
方县令惊得立刻下堂,迎接曹知府:“不知上官前来,有失远迎。”
曹知府曹令坤也不理方县令,走到案后,坐在官椅上:“此案本官已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这金掌柜,是被诬陷的,方路、张管事二人诬陷他人,不可饶恕,张管事叛杖一百,流三千里,方路乃从犯,杖五十,徒三年。
至于这王管家吧,这私自刻印主人的物品,毕竟也是他们赵家的家事,还是放回赵家,让他们自行处置吧。赵小姐你看呢?”
赵鸣玉还未说话,方县令便出言:“知府大人,王管家此事涉及走私......”
“嗯?”曹令坤一声威严的声音连带着警告的尾声。
方县令权衡再三,最终未将后半句话说出。
曹令坤对方县令的识趣很是满意,继续问赵鸣玉:“赵小姐,你说呢?”
赵鸣玉低着头,一口银牙都快将嘴唇咬破了,眼看隐忍多年,筹谋数月,终于要成功了,功亏一篑,她怎么愿意,但此时也无法,只得暂时应下:“是,多谢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