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郎君一愣,这才道:“这是我的珍爱之物,每日都在手中磨搓,确实和一般的腰坠不一样。”
金元宜恍然:“原是如此。”
马郎君赞道:“娘子好眼力。不知娘子芳名?”
印儿怒目:“闹□□想吃天鹅肉!”
“印儿。”金元宜你赞同地看了一眼印儿。印儿这才闭了嘴,真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这个姓马的比何寻更加讨厌。
金元宜还未回答这马郎君的问话,旁边便有看热闹的人答了:“马郎君外地来的不清楚,这可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藏珍阁金掌柜。”
金元宜有些不耐的微皱了眉:“我这小丫鬟被我骄纵坏了,言语有所冒犯。我也不追究郎君刚刚的错失,算是两清了吧。”
说着,带着印儿立即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这个马郎君,金元宜看着也非常的不舒服,孟浪的很。
四季酒楼这边,有马郎君出面,小厮便也不再胡搅蛮缠,众人见金元宜也走了,无热闹可看,便也都散去,厢房中之余马郎君和其小厮二人。
“主子,可有查出什么?”马郎君身边的小厮一改刚才的粗俗无礼,对着马郎君恭敬道。
马郎君摇了摇头未答,嘴角带着玩味的笑:“金掌柜,有点意思。”又看了看自己的腰坠,对一旁的小厮道:“去查查她。”
这边金元宜带着印儿一路未曾停留,很快便回了藏珍阁。
待回了自己的房间,金元宜才觉得悬在空中的心脏,回落了地上。
“小姐,您怎么了?和丢了魂一般?”印儿在四季酒楼时便发现了金元宜的异常,她家小姐从来没有如此方寸大乱过。
金元宜的脸色都是白的,她问印儿:“近日表兄有无回来过?”
印儿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怎么又跳到了表少爷那,但还是回道:“没呢。自从上次表少爷离开后,就没回来过。”
金元宜不安的来回在房中踱步,思索片刻,对印儿道:“近几日藏珍阁闭门谢客。”想了想又觉不妥:“不,藏珍阁不能关,得正常开,我不出门。如有人来找我,也都说我病了。”
印儿应了,但觉奇怪:“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金元宜吩咐完,心下终是平静了些,对印儿道:“这个马郎君,怕是十分的不简单”
“小姐如何得知?”印儿有些奇怪。
金元宜面色深沉:“马郎君腰间的金腰坠你注意了吗?”
印儿回想:“就是您说特别的那个?”
金元宜点头。
印儿想了会,实在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很一般的款式,没什么特别的呀。”
金元宜继续道:“款式很一般,工艺也很一般,问题出在光泽上。那样的光泽纯度,一般只有走私的金子才会有。只不过区别甚微,一般人察觉不出来罢了。”
“什么!?”印儿大惊:“小姐可确定?”
金元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七八成把握吧。”
印儿知道,她家小姐一向谨慎,虽然说是七八成,但八九不离十了。
印儿心中焦急:“那个马郎君会不会发现异样,对我们做什么啊。”
金元宜回想了下马郎君当时的神色:“他应是没有察觉我发现了。毕竟这极其考验眼力。”
只是金元宜担忧的并不是走私金子这个问题。而是在这个关口,源城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北地来的人,还可能和走私金有关,金元宜敏感的觉得此人可能和朝中有关。
但此时傅容景不在,他们到底对源城的局势有多了解,金元宜也清楚,此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后几天,金元宜窝在藏珍阁后院当鹌鹑,任他是再大的客人,金元宜都不出现。
金元宜大部分时间都在工坊中,偶尔在和自己的小郎君腻歪腻歪,日子竟过得挺滋润。
中间傅容景回来过一次,金元宜悄悄将此时和傅容景说了。傅容景思索了片刻,让金元宜不必担心,他们已有对策。
听此,金元宜心中大定。
不过傅容景也让金元宜这段时间减少外出,金元宜便知道风暴将起。她也委婉地告知了何寻,让他最近不要再去墨韵轩了。何寻听了以后虽然不解,但依旧很感动,表示一定会听掌柜姐姐的话。
金元宜心中欣慰,她就喜欢这种听话不整幺蛾子的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