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后,藏珍阁各项事宜继续步上了正规。金元宜还是像往常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工坊中和金银为伴,偶尔听听书,闲暇时还能抽时间看看应牧的功课。
应牧很是想自己的母亲,但应知意估计是全不得空,初五那日后竟一次也没来过,这都过去四五日了,石淮还没有离开源城,怕是一场拉锯战了。
金元宜心中感叹,这女人,有了孩子便有了牵挂,还是她这样好,看见美貌的小郎君便逗弄逗弄。说起美貌小郎君,金元宜不禁想起了何寻。
这几日他忙碌的很,不是在前铺,就是参加各类朋友的宴请,两人初五后竟再没单独相处过。
昨日,印儿酸溜溜地和金元宜说,这几日,张管事、李管事很殷勤的在邀请何寻。一开始,何寻还坚决不去,婉拒了,后来到底抵不住两位管事的盛情,邀约不断。
“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趋炎附势!这个何寻就是小白脸中的大白脸!”金元宜的小书房中,印儿一边给金元宜收拾书架,一边臭骂何寻。
金元宜手中画着新想到的花样,无奈道:“好印儿,你从昨日开始骂到现在了,还有什么新词吗?”
印儿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金元宜跟前:“小姐!何寻他这是耍的你的威风!凭他一个小伙计,平白得了两位管事的轻眼,怕是心里要乐开花了吧。”
金元宜不在意地道:“小寻一开始不是拒绝了吗,两位管事频频相邀,你都说人家是管事,小寻小小一伙计,总拒绝也不太好吧。”
印儿继续道:“他那哪是真心拒绝,他是摆谱呢,做给人看的,好像对小姐你多忠心一样。看到张管事、李管事两人对他如此热络,心里怕是早就乐开花了吧。”说着,印儿冷笑一声:“他以为得到这两个老东西的支持就能当上前铺管事吗?”
金元宜看印儿越说越离谱,用鼻尖点了下印儿的额头,对印儿说:“小寻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忘了方路的事还多亏他配合吗?”
印儿揉着额头,恨铁不成钢:“小姐!你怎么这么傻,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赢得你的信任,往上爬呀!”
金元宜继续画图:“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我心中有数。”
印儿看着金元宜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只好继续去收拾了,一边心里暗骂何寻。金元宜看着印儿,笑着摇了摇头。
“掌柜的,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张宝的声音。
“进来吧。”金元宜收笔,坐到茶桌前。印儿见有正事,便也放下手中的活,走到茶桌前,为金元宜倒了杯茶,立在金元宜身旁。
张宝听到通传,进了书房,向金元宜行了一礼。
“刚刚方县令差人来报,曹知府招他去南阳郡府衙,怕是和方路之事有关,提醒您做好准备。”张宝一脸凝重。
“晓得了。”金元宜神色不变,看了看张宝,笑道:“二柱这两天休假不在,辛苦你一人忙了。”
张宝连忙道:“掌柜的客气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金元宜又问了些前铺的情况,便让张宝出去了。
“小姐,我们要准备些什么吗?”印儿担忧的问。
金元宜依旧悠哉喝茶:“准备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嗯,这茶不错,印儿你也尝尝。”
“小姐。”印儿嗔怪的喊了一声金元宜,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如此悠闲,哎,愁啊。
“不好了不好了,掌柜的,前铺出事了!”张宝竟又去而复返。
印儿看着着急忙慌的张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出了何事?”
“刘贾,刘贾摔坏了货品,和赵家娘子吵起来了!”张宝气喘吁吁。
金元宜皱眉:“不要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