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节,傅容景的到来是一个惊喜,金元宜过得很是满意。
今年也是金元宜和何寻一同过的第一个年。
大家一起帖春联,放爆竹,驱年兽,围坐一起吃年夜饭,守岁。
张宝、孙大娘们说着家乡的趣事儿,年钟一响,金元宜给大家包了大大的红包,其乐融融。
自母亲离世后,金元宜已经很久没有度过这么轻松愉悦的春节了。
年很快便过去了,年初五,迎财神,藏珍阁继续开门做生意。
按往年惯例,初五这一天,新的一年刚开门,客人比较多,金元宜是要在前铺守着的,今年也不例外。
“小姐,四季酒楼的应掌柜来了。”印儿来报时,金元宜正在前铺隔间的账房中对账。
金元宜笑道:“应掌柜来了,那我必要亲自迎接的。”说罢便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这便是源城最有名的金铺?”男子二十五六上下,身着紫色锦缎服,浓眉削鼻,长相毅正,脸上却挂着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打量着藏珍阁内的饰品,对一旁的妇人打扮的女子道。
“怎地?入不了您的眼?”女子身着一袭素雅的水蓝色长裙,腰间束着淡色丝带,青丝简单绾起,眉眼间透着精明与大气,此时正不耐烦地应付身旁的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笑笑:“那倒不是。应掌柜推荐的文宣自是信的。还劳烦应掌柜帮忙掌掌眼,这女子的饰品我一男子也不懂。”
女子也就是应掌柜皱眉:“藏珍阁有售卖伙计,何必问我,我也不懂。”应知意不耐地转头,正瞧见金元宜含笑望着自己,向紫衣男子的方向颔首抬了抬,眼神似在询问。
应知意看着金元宜的样子,有些被好友抓包的心虚,走到金元宜面前,拉住金元宜的双手:“宜儿。”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掌柜吧。”紫衣男子对着金元宜拜了一礼。
金元宜回礼:“这位郎君,可有什么看中的?”
不待紫衣男子说话,应知意抢话道:“宜儿不必在意他,随便安排个伙计给他介绍一下就行了,我找你有事儿。”
金元宜看着紫衣男子眉眼含笑,也不生气的样子,试探道:“也不太妥当吧?毕竟是你带来的人。”
紫衣男子接话道:“无事,金掌柜和应掌柜有事自忙即可。”顿了顿,道:“听说贵店有一位伙计业务很是精湛,请他来接待我即可。”
金元宜便知道说的是何寻了,扬了扬眉,心中思索此人面生,但竟知道何寻,但面上不显,客气地回道:“您说的是何寻吧。他正在接待一位贵客,您......”
紫衣男子接话道:“无事,我等他空了便可,我先自看看。”
“宜儿,你无需理他。”应知意也道。
金元宜见此,便也从善如流:“好吧,那我着人通知下何寻,让他忙完了尽快来接待郎君。”说罢,便让二柱去告知了何寻。
应知意见金元宜安排妥当,便拉着金元宜往后院走,回了金元宜的主院。
金元宜坐在桌旁,吃着印儿刚上上来软糯香甜的桂花酥,喝着热茶,看应知意紧皱着眉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知意,可别转了,快来尝尝印儿的手艺。”金元宜看的头晕。
应知意这才停下来,怔愣着坐在金元宜对面,明丽的脸上哪还有往日的自信大方:“宜儿,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金元宜看着应知意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想起那紫衣男子的样貌,想起什么,瞪大眼睛:“难道,那个男人就是......?”
应知意苦笑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他更是瞒不过了。”
金元宜发现了事情的不简单:“他见过牧儿没有?”
“还没,他今天突然来的源城,就跑到四季酒楼来了。幸好牧儿今日去他干娘家玩耍了。”应知意有气无力。
金元宜见应知意有气无力的模样,敏锐地察觉到紫衣男子身份的不简单:“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应知意苍白着脸,抿了抿唇,艰难地道:“他是石淮。”
金元宜浦一听到这个名字,只觉熟悉,一是未想起是谁,随机想起,震惊地望向应知意:“定国公,石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