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慕斯张口就要说,“因为……”
下面的话要出口,他想到什么又停住。
辛尔月在之前养在队里的时候,和男队经常混在一起擂台,意识里只有输赢,没有男女之别。
出来后,基本都养在家里,或出门有他陪伴,道馆里的师兄弟姐妹对她很是尊重。
导致对男女知识这类接触比较少,接受的性教育也不是很全面。
哪里知道那些男生的龌龊心思,特别还是捏耳朵这么明显的性暗示。
简韶和他怎么敢对他姐下手的!
俞慕斯瞬间闭紧了嘴,不敢说出捏耳朵的隐喻,要是让他姐知道了,在这方面开了窍怎么办。
就算对谁开窍也不能对简韶和开窍!
“因为什么?”辛尔月迟迟没有听到下面的话,打了个哈欠,闭眼问。
困的不行。
俞慕斯轻描淡写的掠过,“没什么。”
“以后别让简韶和接近你了。”
辛尔月听到那三个字,睁开眼,眼底润了一层雾,迟疑一下。
目光接触到俞慕斯身上涂了药的伤口,一两秒后,慢慢的点头。
那游戏……也就不打了吧,两人都打成这样了。
肯定连刚加上的微信也会拉黑。
“姐,我怎么看你手腕的伤又严重了?白天还没这么肿。”俞慕斯忽然拉过她右手细细的看。
越看越皱眉。
都快肿成猪爪了。
“没事。”辛尔月从他手里脱开,把袖子往下放了放,“抹两天药就好了,回学校吧,今天的事别跟爸妈说,免得让他们担心。”
“嗯。”俞慕斯知道孰轻孰重。
不过对他姐没有再继续责备他打人有些意外。
……
一连几天,简韶和自那次晚上后再也没有回学校,学校论坛众说纷纭。
有关那天晚上具体的帖子,一个不落的全部删光。
可谓是宜城大学几年来最大的一次论坛动荡。
私下小群的传播速度却快的离谱,不过真假参半,只知道俞慕斯跑去简韶和宿舍打架了。
不清楚原因。
辛尔月白天抢球那事自然也在这场事件爆炸中抛之脑后,遗忘的一点不剩。
大学生活步入正轨。
除了开学第一天,接下来的时光都比较平淡。
她们武术系是课程与实践三七开的,比较注重实战。
辛尔月入学比较晚,大一先入学的都去军训了,她因为身体情况可以不参加。
乐问语则是因为心理原因,申请了免训。
为了考验这一批新生的实力,学校下了血本,把人送去了军事基地。
差不多二十天的军训时长。
以至于辛尔月入学一周了都没有见过同班同学,这几天都在和乐问语跟着大二理论课和训练场观摩。
大二整个系的学长看着这两个刚入学的小学妹,全身斗志激起,空前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劲。
出拳出腿的力道和速度是下了相当绝对的十成力展示自己。
惹得教练那几天都夸的嘴干。
大三学长,也就是和辛尔月打篮球的那伙人,有场联谊赛,之前一直在加强训练。
也正因为是这样,上完课消耗大部分力气,才会被陈文林钻空子赢得比赛。
打完篮球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坐着大巴车去了对手学校,算算时间,再过一周应该是回来的日子。
无聊又寡淡的日子,辛尔月和乐问语忽然得到一则消息。
宜城大学体育校队全胜而归,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排场极大,点了名的,让整个武术系唯二的两个女生迎接。
但因为衣服制作流程,前一天晚上才发放给她们。
研究生宿舍,三楼。
乐问语挂起学校发的服装,左瞧瞧右瞧瞧。
赞叹的咂咂嘴,“不愧是财大气粗有三栋图书馆的宜城大学,连衣服都这么……”
“额……”她一时想不到该用什么形容词。
辛尔月同样也在打量眼前的衣服,接话,“低调奢华。”
学体育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用了最常规的拉拉队服,裙子是正常长度,短袖,短裙。
但却和平常的不一样,从料子款式和里面的标签就能看出来。
上白下天蓝,给人眼前一抹亮色,青春活力。
乐问语喜欢,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试试,开开心心的照起镜子,给肖萧拍了个照。
发完消息,回头一看,辛尔月拉着裙子一角站在原地愣神,抿紧嘴唇。
她凑近,“怎么了?不喜欢吗?”
辛尔月摇摇头,睫毛低垂,语气说不上高兴还是失落,“我几乎没有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
她从小到大对衣服没有那么多要求,为了符合比赛的气势,多是压抑的黑色,偶尔有白色。
出了队,母亲看她心疼,买了好多小女孩喜欢的粉嫩颜色。
俞慕斯关心她别的方面,衣服上却粗神经的没什么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