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蔚川看见明榆挑的之后心中一笑,他知明榆喜朴素淡雅,不喜张扬。众目睽睽,他拿起那支珠花,插在明榆发间。
珠花上的碎玉石点缀在乌黑的发间显得明榆倒是稳重了几分。
摊主贴心的拿来铜镜给明榆看,明榆道了声谢,接过铜镜,刚想照镜时,一支银针如破竹之势朝她飞来,擦过发梢将珠花打碎在地,随后钉在墙上深入三寸。
周围人也愣住了,他们热闹看着看着,突然见那姑娘发间刚佩戴上的珠花就碎了。
碎了一地的珠花滚到萧蔚川脚下,他的脸色铁青,看不出什么表情,一言不发地将银针从墙上拔出。
上面雕着的花纹俨然是代表着那个人——玄枵。
他居然一直跟着自己和阿榆,与他作对也就罢了,居然还打明榆的注意。此番明显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而他最大的弱点也完完全全暴露在玄枵面前,那便是明榆。
萧蔚川狠厉地目光扫向人群,锋芒毕露。方才翩翩温润的公子此刻全然换了个人般,大家都被吓得退了几步。
明榆连忙蹲下找着珠花的残片,有些滚的很远的碎珠,她也尽力伸手够回,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生怕一不小心又掉了。
纵使碎了,也不能任人践踏。明榆把碎片拼凑在一起后发现依旧缺了一块,还想蹲下在地上找时被萧蔚川拦下来了。
“阿榆不必找了,玉碎珠沉,是不祥之兆。此珠花就当是挡灾了。”
众人:“是啊,是啊,别在意,咱们继续猜谜。”他们也没看清什么,只觉得可惜,但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扫兴,于是纷纷又凑上来继续玩,那妆奁里面还有奖品呢,他们还有机会。
明榆莞尔一笑,释怀道:“至少还是喜庆的。”
她注意到萧蔚川手中的银针,“这是……他?”明榆没把那个名字说出口。
萧蔚川忾然道:“是。”而后冷笑一声,“他再如何能耐,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就让他再猖狂几日罢。”
明榆没有听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一提到玄枵,总感觉他在看不见的地方冷冷地盯着她。这种感觉随着珠花的破碎愈来愈强烈,她感觉他离的很近,甚至是触手可碰。明榆猛然回头,她却看见了闻宴。
纵然在是茫茫人海之中,她竟真的一眼就瞧见了他。
闻宴望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是发现明榆在看他,脸上笑意更甚,眼尾的泪痣显得他更多了几分真诚。
明榆朝闻宴笑了笑,喘息之下松了口气。
——原来是闻宴。
侍从们都留在望月阁里,但明榆知道闻宴闲不住,肯定会偷偷溜出来了。果不其然,还是瞧见了他。
闻宴在明榆回过头时瞬间敛笑,眉间笼罩着阴翳,冰冰冷冷的,与旁边的欢声笑语格格不入。他冷哼一声,拨开碍事的人,又离明榆近了点。
终于,他到了明榆面前。与此同时,萧蔚川也发现了他。
闻宴伸出了手,掌心上是那块唯一缺少的碎片。他费了很大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