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书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选书中文 > 那个装模作样的女O[火葬场] > 第6章 第 6 章

第6章 第 6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须时,项廷开的眼睛慢慢移到她的嘴唇,好像又找回那种居高临下的立场:

“这个问题我们早就探讨过了,一年以前。”他说,“——你是忘记了吗?”

安韵在一年前是离家出走过的。

她微侧过脸,手指扣紧,好像在极力扼制那一天的回忆。

“你以为规则是怎么运转的,靠申请和个人情感运转么。”项廷开冷声说,“我因为单向依赖症所付出的你能弥补么?我不离婚是因为我尊敬规则,凭什么你能打破这份稳定?你幼稚不幼稚?你以为婚配是什么?反正我又无所谓你爱不爱我,你就算憋闷得要死也别想结束!”

安韵根本都听不懂这个神经病颠三倒四地在说什么。

但已没有时间能把往事铺平。

项廷开的阻隔贴自动脱落,金属子弹似的把安韵的双腿打颤。

什么半年,他出差之后她的信息素水平全面紊乱,发情频率几乎以周计数,此刻正在体内几度冲荡,让她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安韵下意识把脖子往后贴,让阻隔贴不至于被润湿掉落。

墙壁磨着她的腺体,像粗糙巨大的指腹。

失张失智地抬眼,只见项廷开好像也在忍受着什么冲击,眉头蹙着,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项廷开确实已经被激得皮肤发烫了,野兽般的欲望正毫无秩序地膨胀,令他下颚立刻发紧,恍惚间却想到方才那句:

频率仍然是半年一次。

短短几秒,有什么在博弈,有什么熄灭。

有的还在暗处隐藏。

“……你滚出去。”安韵闭了闭眼,“这是我的房间。”

她站姿很不自然,但项廷开只是扯了扯迅速发干的嘴角:

“你的房间?”

北联没有酒店,只有军区的招待所,区与区之间来往限制严格,房子则主分配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在外面没有房间,而她在外面也没有房间。

“你不是要离婚吗?”项廷开哑声嘲讽,“不知道你离了能不能有一个人的房间。”

安韵又往后靠了点,腺体在分泌,越来越湿了。

“你不是要离婚吗?”

她头一偏,全然冷漠和忽视。

项廷开只以为是自己信息素爆发的原因,咬牙忍耐,完全没想到是她在濒临发情。

他捏住她下巴,一点一点移回来:

“你不是要离婚吗?”

良久。

“滚出去。”她声音低低的。

这回,却换成项廷开转过脸了,情绪突然有点奇怪。

“恶心了第二次?”他前言不搭后语,“我怎么看你还挺享受的。”

片刻他又转回来,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注意到了,又似乎没注意到,连目光都在拷打。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转身出门。

安韵一瞬泄力,嘴唇都不自觉张开,而后立即锁门,人蜷缩成一团。

等到听见外面的水声响起,她才确定勉强糊弄过去了,慢慢贴近抽屉,拿出里面的抑制剂。

这一晚安韵睡得离奇不适,梦里场景帧帧闪过。

熟悉的……

陌生的……

对。

那是她决定离婚前的最后一段时间。

分配到基地之前,她们还需要进行结课训练。安韵混在人潮里,抬头看见一个执行官踏步而来。

执行官身份是高级机密,尽管让亲密伴侣得知并不违反规矩,但结婚后变迁横生,项廷开没有理由和精力告诉她,对内对外,都只是北联军事部门北机部部长的身份。

对安韵而言,那时项廷开已经是动辄晚回家的反常状态,她那木头脑袋总算察觉出本质,他似乎不是忙,分明是不想见她,但为什么呢?

安韵不知道。安韵很困惑。安韵直言直语也没用。

她是个务实的人,在近末的时代里也不考虑太多意义啊未来啊,于是就一边在困惑中挣扎,一边老老实实参与训练。

训练……

分明两年不到,很多细节却被刻意模糊。

一张罩着脸的精悍身影。

训练时如有实质的目光。

指名道姓的靠近、若有若无的对视。

舌头般的微光则成了闹钟似的东西——下午四点,训练时间,通常要它轻轻袭上眼帘,安韵才会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直盯着执行官看。

安韵终于察觉,她好像跟带练的执行官之间有了点什么。

说到底她经历不多,只能一面因为这种意料之外的因缘弄得无法思考,一面还照常准备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那一天,安韵在家里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项廷开回来。

入睡前却收到同僚消息,说是执行官在今晚一场热战中受了伤。

左思右想,彻不能眠,在无人的清晨她第一个跑进军校,借着精神医学专业毕业生的身份混进医院里探望。

想靠近谁的话,安韵从来不会踌躇,这怎么能叫出轨?只是那一刻,她确实把项廷开忘得一干二净,甚至他没有回家,她都不大关心了。

出门的时候,那个巨大的草莓蛋糕还放在冰箱里,将在漫长的冷冻中靠近腐烂——

得到许可,踏入病房。

那是一切的结束。

安韵看着病床上的人,终于明白了被玩弄的感觉。

“……为什么是你?”

在项廷开的视角里大概也并非有意捉弄,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弄懂了。没有力气去弄懂一个人为什么在家里对她冷淡疏远,在外面却又无故靠近,也没有力气去疑惑自己怎么这么迟钝,在家里被忽视还不够,在外面还愚蠢地做同个人的尾巴。

而在面罩摘下后,看见安韵一瞬僵滞苍白的样子,项廷开的脸色先是一愣,紧接着立马反应过来,也有了怔忪、愠怒和难堪。

他在她单方面的、无从谈起的、对一个虚拟影子的好感里居然获得了痛楚的感觉,这是多么荒谬的玩笑。

项廷开手握成拳,好久,才隐忍地开口:“你以为是谁?”

“你什么意思?”

——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他那时,和现在,又分别是什么意思?

安韵在蒙蒙亮的早晨睁开眼睛。

早就不想知道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