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萤孟宁一秒对视,都在对方眼神中读到了“没听过”三个字,谢萤求助地看向清扬,怎料对方也茫茫然不知所云。
“类似于田鼠,但它实实在在只偷土壤。”
“偷土壤???”几人惊呆,老鼠偷菜偷粮食很正常,偷土就有点离谱了吧,土能吃吗? 是它太穷了只能吃土了吗?
“严格来说这种鼠它只偷有灵气的土壤。”
“它生活在具有灵气的树洞里,但是它会用找最有灵气的土壤,将其偷来放在洞里面,它并不以灵土为食,但是没有灵土它绝对活不下去。”
真是神奇的动物,那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阵悉悉沙沙的声音从屏障里面传来,一只拳头大小的脑袋突然从屏障里钻了出来。
“什么鬼!它……它要出来了?!!”谢萤一下蹦在了清扬身上,将脑袋塞在对方颈窝,整个人紧绷着连带着清扬也有些发抖。
紧接着,一个头,两个头,……几十个头从屏障里钻了出来,尖嘴猴腮,顶着个黑色小鼻尖,看起来有些怪异。
在第一颗鼠头顶出来时,清扬就拉着人连退三步,旁边也是被玄冥拉着同样后退了三步的孟宁。谢萤压下心中的慌乱再次睁眼,此时屏障上密密麻麻都是大拇指大小的鼠头。
看样子它们迫切地想从屏障里钻出来,有的甚至伸出了一两只爪子,然后用这只爪子踩着伙伴的脑袋使劲儿,但从它们摇头晃脑的样子来看,它们应该钻不出来。
“叽叽”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黑豆似的眼珠里升起恐怖的红色……谢萤觉得这声音好像是从皮肤里刺进去直达大脑,全身上下也开始刺痛,每一块皮肤都又痒又痛泛着不正常的红意。
偏偏四个人里只有她这样,其他人都好好的。
受不了刺耳的尖叫,孟宁张口吐了一大团火,在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屏障光滑如初。注意到谢萤脸上手上不正常的红色,孟宁第一感觉就是过敏。
谢萤从小到大见过的老鼠不算多,但也不是没有,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还徒手抓过,也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就连清扬在询问了什么是“过敏”之后也表示,万灵之主生于自然,与万物亲近,虽然说老鼠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是声音,”玄冥站了一会儿已经觉得腰腿疼得坐着说话,所以他佝偻着身子下了一层台阶坐了下去,也没管上面将近一指厚的尘土。“畦鼠口腔里存在一种病毒,可以通过声波送出嘴巴,它们的声音越大,病毒传播的范围越广。”
“但是这种病毒威力也不大,症状就是这样,所谓三步之内必有解药,用畦鼠的骨灰敷一敷马上好。”玄冥伸着指头指了指谢萤已经通红的手背,老人家不懂得什么是过敏,但是对于这种外部因素造成的小病小害了如指掌。
听着这个不靠谱的治疗方法,谢萤是有些嫌弃的,但是身上已经火燎般痛痒,也由不得她嫌弃,反正在她反应过来是,清扬已经收集落在地上的灰烬在她手上轻铺开来。
谢萤撇嘴,质问身边的三人凭什么只有自己中招。但是……这个问题他们也好奇,难道这病毒还有性别歧视,传女不传男?清扬扯了扯嘴角,归结于自己是树,皮厚,这时玄冥和孟宁也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有壳,有鳞。
“好好好——”就我一个细皮嫩肉是吧,谢萤一脸愤恨,但又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