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臂的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宣昭对于阶白行礼,郑重道谢:“多谢师尊。”
许久未曾上线的系统终于又出现在了于阶白的视线里,蓝线轮流放了一轮烟花后,发出一声熟悉的叮,“恭喜003,任务对象恶意值下降5,目前任务进度30%。”
于阶白认真思考了几分钟,还是没想通自己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中间那百分之十是怎么蹦出来的。
他问系统:“你有什么想法吗?”
系统的蓝线变成了一朵爱心,“再接再厉!”
于阶白换了个爪子舔,“能把当时他恶意值下降的录像调给我看看吗?”
看完录像后,于阶白确定了两件事。第一,宣昭应该是对他的本体更有好感,不然怎么摸着摸着恶意值就下去了。第二,厉鸣云那瘪犊子真的来了他的山头,还对他徒弟动手了。
于阶白阴暗地想:迟早把他杀了。
宣昭进来时就看见于阶白舔爪子的画面,一人一狐对视了几秒,于阶白歪头看他,示意他说话。
宣昭犹豫道:“师尊,你需要丝帕吗?我这里有新的。”
于阶白摇摇头,等宣昭走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丢人丢大发了,兽型确实克制不住某方面的本能。
他阴郁地走进了竹林,看见了在老地方练剑的宣昭,幽幽道:“刚刚那一式做得不标准,再来一遍。”
狐狸严肃着一张脸,看起来和之前差别不大,但宣昭就是能敏感地察觉到,他生气了。
宣昭将这一式连着练了十遍,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在于阶白终于点头首肯之后,他将干净的丝帕递了上去,“师尊,原型有时候确实控住本能,我父亲当初虽已修得九尾,但每次化作原型时还是忍不住舔自己。”“
本来已经淡忘这件事的于阶白又被逼着想了起来,他一跃而下,叼走了宣昭手里的丝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竹林。
在这一月里,师徒两人因形状不同,过得颇有些鸡飞狗跳。在重新恢复人型的那一刻,于阶白感到了一种久违的畅快。
果然,还是一米八以上的世界让人感到舒适。
距离门内的比剑大会估摸着还有半月时间,于阶白将一份名单交给了宣昭。
师徒二人的思想现在同步了许多,宣昭眉头皱起,“这是这次我会碰到的对手?”
于阶白点点头:“看来你上次把我那好师弟得罪得有点惨,给你分的最差的一个都是筑基中级。”
宣昭捏紧了那份名单,眉头锁紧,“可这些名单不都是当日抽签决定的吗?”
“只是对弟子们来说,不是对长老们来说。”
于阶白看宣昭一脸被世俗打击到的样子,“在论道会拔得名次意味着有机会去参加五年后的剑道大会,所有长老都想把自己的弟子塞进去,这其中自然就要使些手段了。”
他摊开手,“但你知道,我在长老中人缘不是太好。”
“而且我想让你尽快突破,对于剑修来说,战便是最快的突破方法。”
宣昭双手握剑在身前,对着于阶白躬腰一拜,“我定然不会负师尊所托。”
于阶白走下石阶,将他扶了起来,拂去了他肩上因练剑沾染上的灰尘,“你自然是可以的。”
论道大会那天,于阶白久违的出现在了门内所有弟子面前。
弟子们不住打量着站在高台上的白衣人,不住地切切私语,“大长老往年不是都对论道会不感兴趣的吗?哪怕轮到他的山头了,他也推辞不办的。”
旁边的人一脸我知道内情的模样,“因为今年大长老的弟子也参加了,就是长得最好看那个,知道吧?”
“我知道那个,入门五十年就已是筑基巅峰了,在我们这一批中人根本没对手。”
旁边的男子娇羞地捂嘴一笑,“而且小师兄人特别好,他上次还手把手教我剑法来着。”
现场很快变成了吹捧大会,从小师兄吹到大长老,属于是让人听见耳朵会发麻的程度。
“师兄往年不是不爱这种场合吗?”
于阶白正在煮一盏茶,甚至没回头给他一个眼神,“比如你,人都是会变的,师弟。”
三长老笑着过来打圆场,“哎呀,不要吵架,师兄的弟子来了,他自然也是要来的。”
厉鸣云远远便看见了宣昭系在腰间的玉佩,“师兄倒是疼惜他,连师父的遗物都给他了。”
于阶白将碧绿的茶汤倒出,推给了坐在对面的三长老,“他是嫡系,你个旁支自然是比不上的。”
三长老欢欢喜喜地端起茶杯,“这么多年了,还是你煮的茶最好喝,将师父的手艺学到了十成十。”
厉鸣云的目光投向了场上,面上似笑非笑,“但愿我这好师侄能一举夺魁。”
于阶白也不给他留面子:“当然是要比你门下那个一百年才筑基中级的要强的。”
“呵,那我们便慢慢看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