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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阴霾裹缠之兽:琴酒篇(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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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赤井秀一卧底暴露,面临组织的追杀威胁,不得不改头换面,用“冲矢昴”的名字继续活动。

假如现在就让大石信久消失——

很多的代价都不必再付出。

杜凌酒的死亡是必然的结果,但是通往死亡的道路有很多条。在保证结果的前提下,选影响更小的那一条,应该也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

不需要——也不必要——

“到了。”

林庭语猛地一个前倾。

他稳住身形,打量窗外,保时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一条草木繁茂的野道,正停在连路灯光都照不到的深处。

前方不远处是一扇紧闭的门,沉默地嵌在同样不高的木片围墙里。围墙顶上覆盖着一道传统日式庭院的三角屋檐,旁边用稀疏的篱笆围起了茂盛的花草。

琴酒已经松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了。

看来这里应该是大石昌幸的宅院,不从正门进去多半是为了掩人耳目。

但还不能进去——现在不是时候。

琴酒正迈出车座,杜凌酒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极为冷淡:“他为什么想要见我?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他怎么了?”

琴酒皱了皱眉。

他当然没有告诉大石昌幸,林庭语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杜凌酒。只是他平白调动了一个还在观察期的成员出来执行任务,照例必须向组织报备原因,顺便给苏格兰要后勤资源——然后林庭语的消息就走漏出去了。

这并不意外,管后勤的是朗姆的人。那群家伙盯他盯得很紧,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立刻传出去,并且添油加醋。

琴酒特批了一个手下去保护某人。

琴酒对这个某人十分重视。

琴酒不但熟记这个某人的饮食口味和生活习惯,甚至还把自己的卡拿出来给这个某人刷——这就是苏格兰的问题了,一直追着他问七问八,旁边那个负责登记物资的后勤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等到贝尔摩得的飞机降落时,故事的版本已经变成了行动组组长公费泡妞——贝尔摩得当然知道这个“妞”的真实身份,电话传过来的每个字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两小时后就到,帮我约一下你的小情人?哦,你不会还没泡到吧?”

琴酒言简意赅:“滚。”

但是那位先生的邮件紧接着就到了,让他协助贝尔摩得近期在日本的行程。等他捏着鼻子定下酒店的会面,朗姆的邮件也来了,说最近多事之秋,托了大石昌幸去调动日本警方的力量,在明面上协助保护林庭语,顺便考察考察大石昌幸的表现。

琴酒知道组织最近有意给大石昌幸一个正式代号,但元老那边认为大石昌幸的功劳还不够拿到酒名。最后的结果应该是折中,从朗姆的“装瓶计划”里出一个瓶名,既满足了元老们的挑剔,又能给大石昌幸面子。

一个代号而已,都给得这么不痛快。聂展青的前车之鉴,也没能让这群人长长记性。

大石昌幸倒是积极,很快就主动联系他约了见面。只是今天时间太晚了,所以琴酒之前没答应。

但是现在都出门了。考虑到明天早上这两个人就要在东都大学正式合作课堂,提前认识认识,确定一些细节也好。

于是琴酒就地停车,叫了正在附近执行其他任务的日野纳蒂亚过来临时充作守卫,然后离开去给大石昌幸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花了点时间,但见面很快敲定了。就是不知道朗姆到底说过什么,大石昌幸的语气十分古怪:“我原先与他的父亲熟识多年,照顾小林先生也是本分。姑且问上一句,你是怎样认识小林先生的?”

琴酒:“……”

“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孩子。”老人的声音慢悠悠的,“有一双很了不得的眼睛——不要盯着它们太久,虽然小林先生不一定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万全为上。”

用不着你管。

某种久违却熟悉无比的烦躁感瞬间涌起,让琴酒直接挂断了电话。

仿佛什么时候——很久以前也有人像这样对他的事指手画脚。明明自己一无所知,却喜欢摆出上位者的架势,教育他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

但是原本就轮不到他们来教。杜凌酒作为“Basilic”的名声和能力,琴酒清楚得多了——他认识杜凌酒的时间,相处的时间,也比大石昌幸要来得长多了。

大石昌幸见过杜凌酒审讯犯人吗?大石昌幸知道杜凌酒已经掌管了港岛的地盘吗?大石昌幸进过杜凌酒的家门——清楚前代朗姆是怎么死的吗?上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就在那里指点的人早就死了。

……那是谁?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琴酒又是顿了一下。

他完全不记得这“上一个人”是谁,但他下意识地觉得有这样一个人。他咔嚓点了支烟,但是等到这支烟抽完以后,他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他想再点一支烟。但是已经开始泛白的天色,又在告诫他需要赶紧回到车上了。早点结束跟大石昌幸的见面,再找个安全屋,杜凌酒还能休息一会。

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不记得吧。

琴酒回过头来,望向还靠在座位里的杜凌酒。

月光的尾声穿过树林和玻璃,落在杜凌酒苍白的面容上,让那张平静的脸也蒙上了一层模糊不清的薄纱。

杜凌酒摇了摇头:“我只是不想见他。”

这也没什么。一个朗姆那边的线人而已,不见就不见了。至于杜凌酒为什么不想见大石昌幸,如果有必要,杜凌酒自己会说明的。

琴酒于是重又坐回车里:“那就走。”

他正在思考最近的不容易被发现的安全屋是哪个,就听到杜凌酒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个人,自称跟我父亲是好友吧……就不知道我父亲在死去的时候,背上哪一把刀是他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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