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孔摄像头?□□?慢性毒药?放射性物质?谍战爱好者的脑海即刻警铃大作,忙问时宁具体细节。
红水晶听上去貌似没啥问题,价值不过几百上千,对黄钊钊不过一顿饭钱,哪怕送给公职人员都不够受贿标准。谭佳把心中的猜疑一点点跟时宁说了,不过也强调,并没有证据表明红水晶手串就有问题。
时宁更加纳闷,为啥不让告诉别人。黄钊钊给的理由太过牵强,时宁靠在椅子上回忆着公司的艺人,好像确实没见佩戴这种手串出镜的。哪怕需要在特定场合表示低调,艺人们多半佩选择戴相对常见的珍珠或者玉石材质的首饰,或者做工精美的老物件苗银,就算要戴水晶,也会选择紫水晶或者黄水晶。
之前为周天域设计黄钻首饰,时宁也粗浅看了些珠宝相关的书级。虽然上面的案例大多是翡翠钻石之类的高价原石,并没有参考性,但书上有一句话,设计师在创作时必须考虑到作品的寓意与收藏者的匹配程度。比如结婚项链肯定不能设计成菊花图案,即使主人并不知情,也会有被旁人点破的时刻。再有炒股者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身上最好不要出现任何翡翠质地的饰品,哪怕最昂贵的冰种玻璃翡翠也不例外。
而且手中这串红水晶,看上去并不如黄水晶和紫水晶般通透。看在高僧开光的份上,时宁把它恭恭敬敬放回盒子里,却越瞅越古怪。学姐方才的话中,每个词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所谓高僧,不会涉及邪教吧。时宁拍了张清晰的照片,上传到万能的互联网,三秒之后便查出真身。
原来这是一串红玛瑙,根本不是什么红水晶。时宁有点懵,水晶和玛瑙好像都不是什么珍贵的宝石,就算黄钊钊虚荣,也不会轻易说出如此容易没有效果的谎言。
一不做二不休,时宁又在搜索框输入玛瑙两个字。玛瑙和水晶一样,属于天然石,因环境的不同有着多种颜色。百科上说,红玛瑙属于极阴之物,佩戴颇有讲究。
更重要的,红玛瑙还有个特殊的别名,叫“南红”。谐音“难红”。
寓意不言自明。时宁冷笑,黄钊钊果然居心不良。演艺界走红是门玄学,许多旁门左道说不清的东西。艺人们也大多迷信的,经常可以在报纸上看到某明星去东南亚请巫师养小鬼,只为长盛不衰一直红下去。
不过黄钊钊来的正好,时宁微笑着把东西拍了照,用绿泡泡发回,写了一小段肉麻的话表示谢意。
“你喜欢就好。”黄钊钊过了会儿才回,还发了个可爱的表情。
眼见证据在握,时宁把手串原样包好,塞回盒子里。目光落在旁边的白玫瑰娇艳的花瓣儿上,与其在这里碍眼,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
时宁找了个跑腿,塞了六张百元大钞,请对方把花送到最近的公墓里。具体也没说放在哪个碑前,只说找个新坟放下就行,最好是下葬没几天的那种。
跑腿小哥虽然觉得地址偏要求怪,但架不住时宁出手大方,要求也不算离谱,犹豫一会儿就答应下来。眼看时间临近,时宁回屋洗过澡吹了头发,美美的打扮一番就去隔壁找汤遥知。
汤遥知的房间凌乱不堪,从丁字裤小背心到成套的名牌西装,洋洋洒洒摊在床和沙发上。屋内暖气充足,汤遥知只穿条平角裤,望着满床的衣服发呆。
时宁腹诽,原来思想者雕像之所以□□,真的是在思考穿什么衣服呢。
“今天下了点朦胧细雨,风不大也不算冷,何况咱们晚上在室内。”时宁挑起一件紧身的长袖T恤,“里面穿这件,能把肌肉线条衬的很明显。”
“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拍杂志的时候不乏半裸镜头,但初次饭局就打扮的如此露骨,汤遥知还是有点发怵。
时宁指了指旁边的一套剪裁贴身的西服,“外面穿这套,再配个blingbling的胸针,保证闪亮登场。”